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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看着沈篱风,说道:“玱烈谷早已开战,向前未必会有埋伏。”
沈篱风道:“他们有意引我们绕远,为了赶不上战争么?”
“有这种可能。”夜绝尘将伞递给北冥幽。
北冥幽看着他握着伞的修长手指,不由得一愣。
“倘若真的埋伏了一路,也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闻言,北冥幽抬眸看了夜绝尘一眼,恰巧碰到他半敛的眸光。仿佛他在漫不经心地说一句——“不过一群杂碎。”
来的蛮人武功奇怪,但再奇怪,貌似也不能近他三尺。
沈篱风犹豫片刻,忽的笑了:“好啊,不过……”
沈篱风的头发都湿了,此时看向北冥幽,略有些担心的意味。北冥幽看向沈篱风,眉毛微挑:“死了另说。”
琅州客栈内。
夜涟殊端了一碗药,走近床边。
凌兰面朝着墙面,睁着眼一声不吭。
“药好了,你……”夜涟殊的话卡在嘴边。周遭寂静无声,他的话突兀地响起,似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夜涟殊面色苍白,五官姣好,一身粗布脏衣,几分作假中掺杂了一些真实的潦倒,有些沧桑,全然不会想他是个皇亲贵胄。
夜涟殊目光仍是冰冷的,他如今四处逃避,周身已然生出了一股无端由的阴鸷。以往的丰神俊逸,似是一团淡淡的云,围绕在他身边忽隐忽现。
凌兰背影单薄,像是一把薄薄的刀刃。
夜涟殊没走,他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离她有一些距离。
他单手端起那碗药,药香扑鼻,它是苦的,可是偏生良药苦口。
“我曾经有一位故人。”夜涟殊目光落在那浓郁的药上,“他特别、特别喜欢一个姑娘。”
凌兰没什么变化夜涟殊却也没看她,兀自说着:“姑娘知书达理,跟别人不一样,一来二往,他有时会想姑娘是不是眼里也有他。”
夜涟殊轻笑一声:“许是自幼聪敏能干,受些夸奖,他就觉得他们也许会像那茶馆酒楼里说书先生讲的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犯糊涂了。”夜涟殊叹了口气,“他无法想到姑娘过得是如何的生活,他傻得有点可怜,没听过‘云泥之别’这四个字,于是,当他见到她成亲时的笑,他有些疯了。”
“可是几年后,姑娘死了。”夜涟殊说着,“他走上街被人拿烂菜叶砸时,他在别人的谩骂声中知道她死了,都说是他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