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艾絲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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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這個白天,我心情頗佳地帶著不知道還算不算女兒的弗萊侄,勾著手臂在小山谷裡遊蕩,打一點野味來燒烤,從樹上摘來紅蘋果,把蘋果皮削得長長的許願,然後兩人面對面咬起蘋果,最終嘴巴湊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少男少女出遊。
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女兒零散地述說著前世希拉的那些事情,我終於完全確信了一個存在已久的想法,那就是,這個女兒,真的是希拉派來拯救我那罪孽深重的靈魂的。
女兒越說越平靜,從開始的隻言片語到後來詳盡地說出我和希拉在學校裡的點滴瑣事,而這些瑣事,即使跟在我身邊多年的羅莎、雪芝也未必知道。我嘗試著探測了她的身體和龍之魄,很意外的發現她居然已經完成第二次蛻變,她的龍之魄很明顯是在被米迦勒注入靈魂和記憶的同時,施加了強大的力量,導致身體連續完成兩次蛻變。也正是因為多了這股外來的力量,她才能用魔法修繕那間房子。至於希拉的記憶和靈魂碎片倒是在她的身體裡融合得很完美,女兒坐在那裡嘟著小嘴,越來越像當年的希拉。
黃昏時分,我用現有的材料做成了一把豎琴,和女兒兩個人彈著,希拉當年在音樂上的造詣居然也透過靈魂轉嫁到了女兒的身上,絲竹入耳,琴聲悠揚,猶如入夜春雨,一點一滴滋潤人心。
小房間裡,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和熟悉,我衣襟散閒,半靠在床頭上,雙手輕輕的打著拍子,白紗罩體的女兒斜倚在窗臺,修長蔥白的十指輕輕撥弄著琴絃。
略顯羞澀的表情在銀色月光下彷佛蒙上了一縷淡淡的輕煙,透著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純,淡淡的晚風吹來,衣袂飄飄,美得像不染凡塵的仙子。
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下來,女兒緩緩放下手中的豎琴,向我走來。
這一切,和當年實在是太像了……
我正在回憶中恍惚,月光已經迅速地黯淡下去,天空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細潤的雨滴打在窗前地上,發出溫柔的響聲。
女兒緩緩地靠向我的懷抱。
“一切彷佛當年那個雨夜的重演……就算是夢,也做下去吧,永遠不要醒才好。”
我這樣告訴自己。
我伸手擁住女兒,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我溫柔地親吻著女兒火熱的唇,沒有一絲急切,女兒的第一次註定要發生在這個夜晚,雖然有著上一世初夜的記憶,但是,在這一世,我必然會比上一世更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