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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只是量了一下體溫，記錄了一下血壓，看了看檢測儀器就出去了。
柳詩楠睡的並不安穩，一晚上醒來了好幾次，“有事嗎？”
“沒事，睡吧，有我呢。”
傅瑾毅一晚上無眠，神經始終緊繃著，但凡進來一個人他都知道。
魚肚泛白。
傅瑾毅瞥見爸爸的手指動了一下，內心激動的忙下床，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柳詩楠被驚醒。
傅瑾毅彎腰，湊近了傅清嶼，低低喊了一聲，“爸，是我。”
放在床側的手動了動，傅瑾毅緊張的握了起來，床上柳詩楠被吵醒後，也忙不迭的下床，“要醒了嗎？”
兩人等了很久，傅瑾毅就這麼彎腰了半個小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爸爸，兩人盯的眼睛都酸了，最後床上的人愣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柳詩楠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走到他的身側，幫忙掖了掖公公的被子，“會醒的，剛剛是動了嗎？”
“嗯。”
“既然有反應了，就代表有希望，再等等吧。”
不等兩人再次說話，傅瑾毅的手機就響了，電話是傅老爺子打的，“瑾旬被抓了。”
傅瑾毅很淡定，“我知道。”
電話那一頭的老爺子終究是嘆氣了一聲，“看來我是老了，你也長大了。”
“您是該歇歇了，就算您每天朝九晚五的盯著也抹不了您兒子躺了這麼多年的事實。”
這話很傷人，傅瑾毅沒有留餘地。
掛電話的時候能明顯的感受到那邊重重的嘆氣了一聲。
車上，柳詩楠想問又沒有問。
傅瑾毅開車，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輕笑，“想問什麼就問。”
柳詩楠尋找了措辭，默了幾秒，才說：“爸。。。。。。。。出事是因為爺爺嗎？”
傅瑾毅抓的重點總是不一樣的，很開心柳詩楠能叫爸這個詞，“嗯，爺爺是白手起家，一步步走到這個巔峰的，這個過程必定需要經歷很多個階段，失敗，落魄，一無所有，僥倖，機遇，心機，等等，成功後，爺爺就愛上了權跟謀這兩個字，他最喜歡看的是古代的一些權謀的書，還有孫子兵法，甚至把所學的東西都用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想利用平衡法來牽制三個兒子，想讓三個兒子站在同一起跑線賽跑，競爭，進步，最後壯大傅氏。”
兄弟之間一旦牽扯了利益有了競爭，那麼就必定有傷亡的一方。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