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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到譚嘯龍耳邊,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樓越這個人很單純。她現在腦子很不清醒,根本沒有考慮過你這種人對她的影響!你別把她當做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一樣,她是個很……很……”他的聲音抖起來,端起酒杯往嘴裡塞。
“佔隊長,這方面不勞你費心。”譚嘯龍大聲笑著給其他人看,然後靠近佔彪的側臉也小聲說:“我譚嘯龍會照顧好自己的女人。”
佔彪一時感覺胸口發悶,嗓子乾啞極了。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好酒喝著就是舒服,心裡不難受。對吧?回頭帶兩瓶走。”譚嘯龍轉頭對席間的趙衛東說:“佔隊長,趙所還是你介紹我認識的,這回可幫我大忙了。趙所長這個人真是沒話說的,熱心腸。來來來,我來敬你和趙所一杯!”
看著譚嘯龍和酒桌上其他人觥籌交錯的樣子,佔彪意識到,走到現在這一步,都是因為自己允許譚嘯龍捲入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顯然,在這兩個領域,譚嘯龍都不會輕易離開。
角色
幾天過去了,佔彪一直沒有再打電話來。樓越不禁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雖然佔彪在工作上抗壓能力很強,但這回不一樣。要是他一氣之下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她是負有一定責任的。
樓越開車回了趟家。從門縫裡塞著的水電費單子判斷,他這些天壓根沒回家。她真是想多了。真要有事,也會有人通知她吧——懷著這樣邪惡的想法,樓越剋制住主動聯絡佔彪的念頭。
他肯定是一怒之下後,頓覺解脫,放棄幻想,欣然回到那女孩身邊。他會告訴那個秋水伊人:他們連一絲一毫的包袱都不用有了。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與此同時,段楠則頻頻聯絡樓越。他向樓越反覆強調,“家暴者”對於伴侶脫離其控制的狀態很難接受。
“我的猜想是,他本身就是aoa基因俗稱“暴力基因”,但學界對此頗有爭議。攜帶者,加上他長期以來的職業訓練和工作場景,他使用暴力的歷史可能已經很悠久,並非從對你動手那天開始。但那次不會是結束。我很擔心你,他隱藏得這麼深。你過去一直說他對你很好。他大機率就是一個反社會人格。”
段楠越界了。樓越想,不論從專業判斷還是個人判斷,她的丈夫並不能用“家暴者”這個詞概括。佔彪不是個反社會人格。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她還沒有發言權嗎?
她想辯解:佔彪本性是善良的,在一起的時候,他有許多溫柔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