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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丁江第一次看宋加焉咳出血時,可給他嚇壞了,第一反應是藥出了問題,覺得有人換了藥,要不是宋加焉拉住他和他解釋,他估計都已經開始盤點誰進過房間碰過藥瓶了。
在知道這本就是他的意思時,
他沉默了許久。
後來陸陸續續看到到了幾次,宋加焉都習以為常了,他卻依舊完全適應,看到他雪白的紙巾被一抹鮮紅浸染,他還是會露出那副不忍心的表情,
“還要吃這個藥多久啊?”
他試探的問。
宋加焉將浸著鮮血的紙巾隨意扔進垃圾簍。窗臺處佈置的小檯面又停了一隻小鳥,今天的天氣看起來還不錯,被分割的藍天白雲近在咫尺。
“快了。”
宋加焉的視線落在外面那隻不知名小鳥身上,而坐在他對面的丁江則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的側顏,專注無比。
倆人就這麼對坐著。
但很奇怪,氣氛並不尷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廣播裡又傳來的那陣熟悉的歌聲,這意味著服刑的犯人們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到午飯時間了。
“咚咚!”
一片寂靜中,門被從外面敲了兩聲。
進來的是一位身穿囚服的年輕男性,他進屋後禮貌叫了一聲宋哥,然後突兀的沉默下來,看錶情很明顯就是還要再說點什麼的樣子。
而在場唯一沒有參與的丁江當然不會那麼不懂眼色,他自覺往外走,出去以後還替他們關上了門。
門關上後,丁江將整個脊背的重量靠在牆壁,手上下意識想從口袋摸煙,伸手摸出了一盒空煙盒。
一股沒由來的煩躁。他用力把掉在地上的煙盒踢出去好遠。
他聽力很好,一牆之隔他能聽到一些隱約的講話聲,不遠處是犯人們吃完午飯後回監舍的稀稀拉拉腳步聲,頭頂的白熾燈滋啦閃了一下又重新亮了起來,丁江清楚得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算了,那畢竟是宋加焉給他的。
他給的的東西很少,每一樣他都細心儲存著。像當年那張名片,字跡早模糊不清了,邊緣早已經被撫摸得起了毛邊,他卻還是固執的留著。
為什麼呢?
不知道。
他重新走過去,把地上煙盒撿起來,粗糙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灰塵和皺褶,看起來簡直可笑。
他突然想到。
或許他也沒什麼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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