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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明的,並不像他之前揣測那樣。韓城自己也有點糊塗了。
對於陳阿滿的解釋,鄭其明想了想,只能信以為真,沒生出什麼懷疑。他只是有些生氣,怪陳阿滿什麼都不說。
“就為了幾千塊錢……之前不是給了你彩禮,怎麼不用那筆錢?”
他問。
“……那筆錢我存起來了,定期……”
陳阿滿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這麼大一筆整數,最好還是不要破掉比較好。以後真需要錢的時候再動它。為了這點小事動它,不值當。”
病房裡開著暖氣,陳阿滿只穿著一件毛衣,纖維觸著胳膊,這兩天抽血的地方開始發癢,他無意識地抓著。
鄭其明眼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掀起那件毛衣袖子,看到胳膊上非常明顯的血點,立刻明白了。
“所以你去那裡賣血?湊錢?”
鄭其明氣的嘴唇發抖,小腹的傷口又裂開了,斑斑血跡又蔓延出來,浸透了外層繃帶。
“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愛惜自己……明哥,你別生氣,你別生氣……”
陳阿滿哭起來,又扶他躺好,就要手忙腳亂地去叫醫生。
“還有沒有沒還乾淨的欠款?”
“沒……沒有……”
陳阿滿哆哆嗦嗦地回答。
“還有多少?”
鄭其明劍一樣的目光看過來,陳阿滿不敢與他對視,徑自低著頭。
“抽屜櫃裡有錢,要是不夠,你就去那裡面拿。這事以後我不會再問,既然你不是很想說。”
鄭其明此刻依然餘怒未消,氣陳阿滿跟自己見外。
“真的沒了,明哥……你不用操心這件事的,我都解決好了。”
陳阿滿撫摸著他黑硬的頭髮,慢慢地說。
這倒不是謊言。因為早晨他在鄭其明的病房門口,偶遇了一個人。
吳老四的兒子。
這個看起來跟他爸一樣痞痞賴賴的青年,看見陳阿滿就說:“錢我轉你銀行卡了,我爸之前就交代過。最近家裡出事,忘了。”
一片樹葉被風吹落,飄進了窗戶,落到陳阿滿的腳下。
好綠的樹葉。冬天,居然還能有這樣蔥綠的顏色,代表著生機和希望。
今天,是1999年的12月16日。他在截止日期之前,湊夠了10萬元的鉅額欠款。陳阿滿手裡捏著那枚猶綠的樹葉,忽然笑了。
“我都解決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