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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摸到大腿內側的刺青,蔣文凌親手刺上去的一個“凌”字。
他從下往上欣賞自己贏回來的戰利品,記得喬奴剛被送到京都時,在蒙古風吹日曬的面板呈小麥色,摸起來有些粗糙,遠不如現在細膩滑潤,被他關了整整一年才見到陽光,日復一日用最珍貴的潤膚膏精心養著,逐漸地泛出白皙的底色,往後再怎麼曬也回不去了。
“還以為我這個九弟是扮豬吃老虎,原來真是直率純良,隨隨便便就叫人誆騙了去。”蔣文凌看著喬奴烏沉沉的眼瞳,仿若想在這漠然孤獨裡找到些許從前的影子,近乎是感懷地道,“九弟很像你,你說對嗎?”
如同草原裡初生的小馬駒,一樣的天真爛漫,憨態可掬,讓聞過血腥味的野獸想要撕碎這抹撲鼻的青澀。
喬奴十六歲被送到京都的當天晚上就被蔣文凌給鎖在了靖軒王府,小質子自幼在草原長大,聽不太懂漢文,旁人說話時要努力地睜著眼睛豎起耳朵才能勉強知會幾分意思。
初來乍到的塔塔爾諾布被換上漢人的服飾,侷促地去拜見衡國的五殿下。
他見過蔣文凌,在男人的鐵騎踏平他們的大軍,阿布簽下投降書時,他躲在額吉的懷裡,怯生生抬頭看著馬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蔣文凌也在看他,這個漢人的眼睛長得很不一般,既有漢族人獨有的文雅,又有他們蒙古武士誰也比不上的狠戾。
就因為這一眼,在阿布決定送一個質子前去衡國時,蔣文凌指名道姓要他。
他的阿布是蒙古王,身為漢人女子的額吉很不受阿布的蒙古妃子們待見,但阿布說只要他去往衡國他就是蒙古的英雄,而英雄的母親也會受盡族人的尊崇。
不管塔塔爾諾布願不願意成為英雄,命運皆不掌握在他手裡。
他萬里迢迢被送到衡國,再次見到了蔣文凌。
卸了甲的五殿下紆青佩紫坐在高位上笑吟吟地看著侷促的小質子,在他靠近時將人緊緊地抓在手心,開懷地道:“你是我的了。”
雅房裡香菸嫋嫋,七年過去,他已經快要忘記廣袤草原的風是何等的熱烈與強勁。
“塔塔爾諾布,回答我的話。”
蔣文凌逼問他。
他想到方才的九殿下,溫順地垂下眼睛,用還帶有一點點口音的中原話答:“殿下,我不知道。”
他早就記不清從前的塔塔爾諾布是什麼模樣,又如何談論與九殿下像與不像?
塔塔爾諾布沒有成為大英雄,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