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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地說:“你不知道吧,我出京後,孟漁給我寫過信。”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原來他也有瞞著你的事,可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他在信裡和我說了什麼,這是隻有我和他知道的秘密。”
劉翊陽大笑著離去,傅至景口中的血沫味越來越濃郁。
他想起與孟漁的最後一面,身處絕境的孟漁哭著卻笑不可仰道出的言語。
“你以為我就對你深信不疑嗎?你錯了,就算沒有今時今日,你我也必不會太長久。”
“當日你利用我給蔣文凌下局,我心裡怨你、氣你,可我還是去找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只是怕在京都裡沒有人可以依靠,不得不與你言和罷了。”
他一直說服自己那只是孟漁錯亂之下的胡話,可劉翊陽手中的信件打碎了他自欺欺人的美夢。
如果不是正逢劉翊陽帶兵出京,如果孟漁身份還未敗露,是不是孟漁早選好了新的依靠,要與他分道揚鑣——那時他卻在慶幸孟漁離不開他,甚至恃愛無恐,滿口酸話。
在孟漁死後的不到一月,撕心裂肺的痛再一次侵襲了傅至景。
他終於知道人在悲至最深處時為何會仰面大笑,原是藉此來掩蓋自己的萬箭鑽心之苦。
原來他也有自作多情之時。
可再多的悔恨也換不回孟漁,是他親手讓焦化的屍身入土為安,陰陽相隔,此生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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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皎皎,波瀾壯闊的海面泛著粼粼的光,貨船平穩地前行。
一個波浪打來,船隻起起伏伏,晃醒了昏睡之人。
孟漁緩緩地睜開眼,入目是一盞紗燈,光暈四下散開來,看不真切。
閻王殿跟想象中的不一樣,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聽見了人聲,四肢也逐漸恢復了知覺。
“公子,你醒了。”
孟漁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小的船艙裡,周圍是四個陌生面孔,皆身穿粗布衣,看似是尋常百姓,但掩不住的肅殺之氣。
他警惕地坐起身,“你們是誰?”
他不是在天牢裡喝了毒酒,怎麼會在此處?
為首的男人道:“屬下奉二殿下之命護送公子到安全之地。”
孟漁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唇,“二哥……”
他反應過來是蔣文崢救了他,可撿回了一條命卻並不覺著高興,反倒有一種更深的無力感纏住了他,“要去哪兒?”
男人停頓一下,“到了公子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