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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累了,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他們兩人之間只能有一個如願,而傅至景顯然是絕不可能讓步的那一個,他握住孟漁發抖的雙手,嘆息,“對不住,我是怕你悶壞了,才想些法子逗你開心。”
孟漁紅著眼道:“我要回去了。”
傅至景將額頭抵在他肩上,沉吟,“再等等……”
餘光瞥見狼藉的湖面,心中不由得一陣澀然,如今連追憶年少都無法撼動孟漁遠離的鐵心絕意,他的萬般手段變得分文不值,孟漁當真是不在乎他了嗎?
福廣聽見二人的爭執,頻頻探頭,半刻鐘後才見新帝和少君一前一後現身,兩人臉上都有些惘然,但須臾間,新帝便恢復如常神態,隔著兩步的距離跟著失魂落魄的少君。
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長,時不時親密無間地交疊在一起。
好好的一箇中秋團圓夜就這麼不歡而散,福廣不禁嘆道,真是一對痴情的怨侶。
九月,秋高氣爽,孟漁第五回成功地甩開了宮人,禁軍四下尋找,竟是半個多時辰都沒見到人影。
外頭亂糟糟地到處在找人,孟漁則躲在太妃的寢宮裡教嘉彥玩兒葉子牌。
他如今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傅至景把他困在宮裡,既是反抗不過,便故意時不時攪亂一下宮裡的安寧,長久下去,政事繁忙的傅至景要分心處理他的事,定也會厭棄他的胡作非為,說不定哪天就中了他的下懷把他趕出宮去,又或者,像所有帝王那樣將不服管教的他處死。
孟漁還是怕死,沒有人不怕,死過一回的人尤其,但這世間總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
“你輸了。”
孟漁把最後一張牌露出來,看著連輸好幾局氣急敗壞的蔣嘉彥,拍拍手道:“今天就到這裡吧。”
蔣嘉彥一把抓住他,用還有些稚氣的聲音霸道地說:“你不準走,繼續陪我玩兒,你要什麼本殿下都答應你。”
宮中沒有和蔣嘉彥年歲相似的同齡人,他是主子,內監宮女對他畢恭畢敬,老太妃也對他有求必應。
他見不到蔣文崢,傅至景把他接到宮裡撫養是為了牽制他的父親,隨手一放更不會搭理他,蔣嘉彥橫行霸道慣了,只有孟漁敢對他大呼小喝,還敢沒規矩地捏著他的鼻子說:“我小時候抱過你。”
前些時日,他見過父親,父親和他說少君是這世間少有的真性情,叫他多與少君走動,討少君歡心,為日後做打算——日後,蔣嘉彥不大明白父親的深意,但他想,他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