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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蒼白之牙’的真實姓名,出生年月,入伍履歷全都一一列印在白色的紙張上,但張豪翻了幾頁後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要的不是這個,他只需要知道……
“請你接著往下看。”主管似乎看透了他的表情,立刻解釋道,不過他的聲音在男孩聽來卻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正式和低沉。
張豪再次低下了頭,但卻無心將目光停留在那些詳盡的資訊上——即使這些資訊詳細到讓一個陌生人的幾十年彷彿躍然紙上,直到他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這一頁A4紙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只在最上面有幾行標準的列印字,上面寫著:
XXX,於XX年XX月XX日,確認死亡。
張豪頓時被絕望吞沒,就彷彿四面八方的物質和空間都朝他擠壓了過來。他死死攥緊拳頭,咬到嘴唇出血發白才忍住沒有吼叫出來。
“不可能……”張豪近乎瘋癲的搖著頭,一次又一次重複著一句話,“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直到一隻成人的大手將他顫抖的手掌牢牢抓住。他抬起頭注視著那雙被滄桑世故錘鍊到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睛,差一點哭了出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冷靜,我的小客戶,冷靜。”主管平靜的說,“我遇到過無數次類似的情況,相信我,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
這和善的聲音撫慰人心,張豪開始深呼吸。被擠壓的感覺逐漸消退,他重聚渙散的視線,重新盯著那一頁紙,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嗎?真的沒有那麼糟糕嗎?”
主管肯定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們的宗旨是絕不會去探尋客戶的隱私,但今天,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決定破例的問一問:你找他要幹什麼呢?”
張豪聽過這種語調,這是心理醫生試圖探訪顧客內心時用的語調,是偵探嘗試挖掘出人心中暗藏的秘密時用的語調。他知道這位主管並沒有惡意。問題是,他該怎麼告訴對方呢?
他之所以要找到那個人是因為想跟他學習殺人的技巧,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好去報殺父殺母之仇?他知道不可能這麼說。從另一方面講,即使他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全域性’收集到的資訊確認這個人已經死亡,這絕對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他們肯定是有決定性的證據,才會將這些紙張呈現在他眼前。既然如此,那麼這個世界上便沒有任何人能讓這個人再‘復活’了……
然後呢?張豪無可奈何的自嘲自諷起來,就這樣結束了?他揣著激動甚至夢想般的心勁兒一路飛奔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