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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源市每年在11月15日開始供應暖氣。但今年的冬天來的有點早,也更冷一些。從10月底開始錢守仁每次中午回家的時候,老丈人都在客廳坐著,抱著家裡唯一的電暖器,瑟瑟發抖。
錢守仁月初去交物業費的時候,發現10月份的電費200元,從10月20日,才開始用的電暖器,10天時間,一臺電暖器,根本都沒有什麼熱量,咋這麼費錢.....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窮”的悲哀......
大伯年輕時應該來過長源市,他想起來大伯小時候給他說過,:我在城裡,看到兩個人大冬天的,拉著一架子車煤,男的在前面拉,女的在後面推,黑水汗流的.....城裡好,也分人呢!窮人呆在城裡還是窮人......
青海的專案很大,總部給分公司也分了一小塊翻車機室的工程,一些前期的工作需要協調,領導就帶了財務、經營和物資人員前往,自然是大個開著車。
小轎車在國道上賓士,早上7點多,剛一起吃了牛肉拉麵,大家很精神,田主任和唐主任兩個女人,在車上說個不停,無非就是美容保養、天冷保暖的話題,領導在前面坐在假寐。
聊著聊著,錢守仁就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夢,那個夢太真切,現在還能浮現在他的眼前,他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弟弟,在家鄉的山樑背上奔跑,山樑背上的路窄窄的,一條線,前面出現一個很大的慢轉彎,我弟弟靈活地轉了過去,我不知道怎麼跑的,那個彎就掉了下去.......然後就嚇醒了......”
田主任嗔怪他,道:“您做的這啥爛夢,還要大說特說一番,呸呸呸......”
唐主任想著大家一起出門,也不想聽這種瘮人的言語,有點害怕,道:“以後像這種夢,就不要回想,越回想越深刻......咱聊點別的.....”
領導依然在假寐,大個也不搭話,穩穩地抓住方向盤。
下午4點多鐘,車子已經進了夏都市,幾個人都睜大眼睛,望著窗外風格迥異的城市街道。領導忽然道:“守仁,你剛上車的時候,講的那個夢,讓我差點都沒有忍住。凌晨侯明昊經理給我打電話,說把小馮送醫院了......”
錢守仁聽了,忽然腦子一沉,全身發熱,耳朵嗡嗡作響,瞬間就急得出了一身汗。他們是建築單位,那個年代,安全事故的頻率極高。田和和唐怡雯兩人也是一驚,都坐直了身子。
領導繼續道:“我也沒給你說,想著咱們過幾個小時就要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