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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比他更好聽。你所說的回憶,是樂趣的最後部分,就像‘柯拉’是詩歌的最後部分一樣。你和我相遇的時候,會面很快就結束了,什麼也沒有。事後我們回憶起來,就慢慢有了點什麼。但我們仍然對此知之甚少。當我躺下來死去的時候我會怎樣回憶它,它在我生前的所有日子裡對我的影響——那才是真正的會面。剛才說的會面只是它的開始。你說你們的星球上也有詩人。他們沒有教你們懂得這點嗎?”
“也許有些詩人這麼做了,”蘭塞姆說,“但是,即使在一首詩裡,賀洛斯從來也不渴望聽到一行美妙的詩句再重複一遍嗎?”
不幸的是,希洛伊的回答轉向了他們語言中蘭塞姆尚未掌握的那部分內容。據他理解,有兩個動詞的意思都是“渴望”或“嚮往”,但賀洛斯在它們之間設定了嚴格的區別,甚至把它們對立起來。在他聽來,希洛伊似乎在說每個人都會嚮往它(望得隆),但沒有一個頭腦健全的人會渴望它(布朗特林)。
“其實,”他繼續說,“詩歌是個很好的例子。最精彩的詩句,只有透過後面的所有詩句才會變得精彩完美。如果你再回過頭去看它,就會發現它並不像你想的那樣精彩。你甚至想把它刪掉。我指的是一首好詩。”
“那麼如果是‘歪’詩呢,希洛伊?”
“‘歪’詩沒有人聽,賀馬納。”
“‘壞’生活裡的愛是怎樣的?”
“一個賀瑙的生活怎麼會‘壞’呢?”
“難道你是說,希洛伊,不存在‘歪’的賀洛斯嗎?”
希洛伊思忖著。“我聽說過你指的那種事情,”他最後說道,“據說,偶爾會有某個小崽子,長到一定的年紀,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癖。我聽說一個小崽子想要吃土;也說不定在某個地方,會有一個賀洛斯想要愛的時間延長一些。我沒有聽說過,但也許是有的。我倒是聽說過一件更奇怪的事。有一首詩講的是很久以前的一個賀洛斯,住在另一個漢德拉米,他看見所有的東西都成雙成對——天上兩個太陽,脖子上兩顆腦袋;最後,他們說他走火入魔,竟然想要兩個伴侶。信不信由你,故事就是這麼說的:他竟然愛了兩個赫斯尼。”
蘭塞姆思考著這個問題。如果希洛伊沒有騙他,那麼他們這個物種與生俱來就是禁慾的,一夫一妻的。那麼,這點很奇怪嗎?他知道一些動物有固定的繁殖期。既然大自然能夠完成把性衝動外化的奇蹟,它為什麼不能再進一步,讓它鎖定某個單個的物件,不是從道德層面,而是從生理本能?他甚至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