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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皆是,有人活了幾十年,卻不如只活了幾年的人。只要你的心中存有一份念想,那麼無論活了多久,都不算白來世上一回……”
她茫然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此生將了,而在她的心中,又存有怎樣一份念想呢?
隨著這個念頭而起,一束微弱的光自她胸前湧出,閃爍的光點在手中凝聚成型,赫然是一枝雪白的花枝。她拿起這似曾相識的花枝,有些朦朧地想起,她好像是在等著誰回來。那人究竟去了何處,為何遲遲不來,她卻一無所知,但這個念頭卻深深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愈發強烈。
突然間,她心底生出一股不甘,不甘就這麼歸於永寂。她手執花枝直面海浪,狂風暴雨之中,那枝花綻出無盡的光明,頃刻間便擊碎了一切。潮水退去,天日重見,大地上青綠漸起,柔風吹拂四野,帶來無窮生機。
她冰冷的軀體也慢慢回暖,站在群山之巔向遠處眺望。由生向死,由死轉生,皆因一念而起。勘破生死,大徹大悟之時,她心中的念頭也愈發清晰。
陳文鶯翻了個身,將腿擱在她身上。洛元秋回過神來,有種隔世為人之感,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了。忍不住從枕頭底下拿出銀鏡照了照自己的臉,有些不確定地想,她應該算是活了吧?
忽然窗外傳來一聲輕響,像有人踩過積雪發出的咯吱聲。與此同時,瓷罐中的赤光再度鳴叫起來。洛元秋推了推陳文鶯,低聲道:“快醒醒,有人來了!”
陳文鶯睡的有些迷糊,聞言下意識翻身下床,順手拖過一個枕頭塞進被子裡,又將被角掖好,透過床帳看,倒真像有個人在睡覺。這一套她做的熟練無比,顯然不知練了多少回。洛元秋生出一股敬意,將桌上的瓷罐拿起,與她一起躲在床與牆的夾縫中,等著人來。
陳文鶯摸出一把劍,低聲道:“不是吧,來的這麼快?”
洛元秋道:“難得赤光現世,他們可能是等不住了。”
陳文鶯看了瓷罐一眼,問:“這蟲子怎麼又叫起來了,它不累嗎?”
洛元秋小聲道:“能結繭的一般是公蟲,他們會帶著母蟲來,兩蟲若是感應到彼此,公蟲自然會放聲鳴叫。”
陳文鶯怒道:“什麼,他們還要生小蟲子,也太噁心了吧!”
洛元秋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權做安撫了。陳文鶯一朝擺脫了困擾多年的血咒,化悲憤為怒意,脾氣也日益上漲。洛元秋毫不懷疑,若是怒氣能轉為靈力,陳文鶯此時恐怕舉世難逢敵手,一拳就能將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