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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那是燕子燈,那是兔兒燈,小孩兒都愛頑。去年上元節賣的不錯,今年便想著也扎多些帶到燈會上去,可沒想到出了這事……唉,真是老天不成全!姑娘要是喜歡,不如挑一個去?”
洛元秋說完提起燈給景瀾看,道:“我挑來挑去選了這一隻,你看,它是不是有點像你?”
兩人自後門入院,景瀾把馬交給管事,抬手按在那燈紙上,輕輕轉了個面道:“是像你自己吧,一隻呆兔子。今天舅父把你單獨留下,可是有什麼話要交代?”
洛元秋笑了起來,覺得十分有趣:“這都猜到了?那你不如再猜一猜,我們都說了什麼。”
兩人並肩走著,雪中燈如朧月,在飛雪的撞擊下發出簌簌聲響。景瀾從洛元秋手裡接過兔兒燈,轉了個面,抹去燈外覆蓋的薄雪,說道:“必然與玉清寶誥有關。”
“也不全然是。”風有點大,洛元秋去牽她的手,說:“本打算換點別的,後來發現用不著了。”
彷彿握了一塊冰在手中,洛元秋呵了口氣詫異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景瀾轉過臉,微光下五官如同精描細繪而成,清麗雋秀,道:“嫌我了?”說著把手伸進洛元秋衣袖裡,貼著她的手臂道:“我後背有傷,氣血虧損,身上自然會冷。”
交談間兩人進了屋子,寒風被隔絕在外,房間裡暖意燻人,看著熟悉的陳設,洛元秋一時間大有隔世之感。
她愣了愣,回顧這一天一夜所發生的事,仍覺得不可思議,彷彿置身於走馬燈旁,做了一場五光十色的夢。
景瀾推推她道:“奔波了一整天還不累麼。走,去把衣服換了。”
兩人先後去沐浴淨身,回來以後景瀾把兔兒燈掛在書架旁,見洛元秋盯著燈發呆,便問:“在看什麼?”
洛元秋一臉認真道:“我現在一看到燈就想起墨凐,你說她不會又從燈裡蹦出來吧?”
景瀾走進和她一起看著燈,兔子呆頭呆腦地與她們對視,景瀾乾脆吹滅燈裡的蠟燭,道:“現在好了,應該不會了,過來幫我看看傷勢。”
她在床榻邊坐下解開單衣,露出後背,一道深紫色的傷痕印在雪白肌膚上,從右肩向下斜掠過大半肩背,看著令人心驚。
洛元秋指腹輕貼在邊緣,覺得這傷痕看起來就像是咒紋,道:“沒流血,疼不疼?”
“有點。”景瀾低下頭,把放在手邊的瓷瓶給她。
洛元秋開啟瓶塞聞了聞,倒了些許在手中,問:“這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