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歡情薄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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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急奔到天子寢殿,見弟弟李睿在含淚親奉湯藥,天子已經緩過來,一派父子無間的暖融,隨意答了句安就將大兒子揮退了。
李涪退出來,惶恐又失落的立在殿外,這一夜可謂刻骨銘心,激恨難當。
天子此次的意外不大光彩,是服藥御女過度所致,經過太醫急急施救,昏迷了一個時辰後醒轉。儘管有驚無險,還是引動百官的憂慮,又一次提起了立儲之事。
天子雖愛李睿,也知本朝例來以長子為儲,一旦觸及就要引起群臣相爭,索性含糊以對,將奏摺按了下去。
李涪自知地位堪憂,問安又不得好臉,只有去寺裡為天子持齋祈福,換幾句朝中孝贊。
他在佛寺裡打坐抄經,商青青卻如火裡煎熬,受盡內監的催迫。
陸九郎根本不來南曲,她的花箋屢屢遞去,只換回各種豪闊的贈禮,每次還大張旗鼓,引得眾多鄰里圍觀,宛如一個深陷的火山孝子,一干姐妹無不羨妒。
好容易等到陸九郎終於肯來,還帶著三名紈絝一道,商青青精心妝扮,以最美的風情相迎,迷得幾人色授魂銷。
衛孜一派風流憐惜之態,“娘子要是用花箋請我,下刀子我都來,哪像陸九這般沒心肝。”
高祟樂陶陶的道,“不錯,還是劉兄看不過眼,咱們一道將他架來,娘子怎麼致謝?”
劉駢半諷半笑,“什麼陸九,如今是陸大人了,邀出來一趟都難,此次定要多灌他幾杯。”
陸九郎懶洋洋的倚榻,眼眸輕佻,春情放浪,任誰一看都禁不住心跳,“我一介武夫,哪懂什麼箋情趣巧,打算忙完了再來尋你,這就等不得了?”
商青青笑顏如花,手持銀壺,掌心悄然滲汗。
銀壺是巧匠所制,內有夾層,壓著機關能出兩種酒,她打算先灌醉餘人,再哄著陸九郎飲藥酒,方便暗中處理,口中若無其事的揶揄,“妾只怕九郎生膩,又給哪家美人勾了魂。”
眾人譁笑,開始飲酒猜枚,耍鬧到夜深,高祟和衛孜舌頭都鈍了。
陸九郎隨手提壺,倒完酒掀蓋一瞥,商青青慌得心頭驚跳。
劉駢在一旁搶過銀壺,笑道,“哪用貴人親自倒酒,這等粗活還是讓咱們來。”
陸九郎也不爭,漫然道,“瞧著沒多少酒了,份量倒不輕,這壺是足銀的?”
劉駢一滯,隨即渾若無事,“坊裡的物件全是表面光,摻了鉛比足銀還沉,不值當入眼,娘子為你受了磋磨,還不與她多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