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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但却并不想让人亲近。
易澄小心地挪动着他的步子,他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鞋上。几乎要磨破的一双棕色皮鞋,鞋头已经变成了没有光泽的黑色,跟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形成鲜明对比。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地方,要做什么?要待多久?之后还会把他送回那个铁笼子里吗?
他局促不安地向四周打量一番,宽敞的大厅,屋顶垂下一盏琉璃做的吊灯,墙壁是干净的纯白,上面挂着裱好的装饰画,画框镀金,在灯光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晕。擦拭好的花瓶、一尘不染的楼梯扶手,甚至就连女佣穿着也是那样得体。
易澄想,自己可能是这个房子里唯一的脏东西了吧。男人在进了家门之后就松开了他的手腕,易澄踌躇着脚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
陈景焕走到一半,发现男孩并没跟上来,他转身在楼梯口问道:“怎么了?”这是易澄这几年来听到的第一句中文,他的母语,也是他唯一能听懂的语言。
他难掩惊喜地抬头,猝不及防对上男人一个浅浅的笑容。
“所以,你能听懂中文。”
虽然易澄的肤色与发色,都因为生病的原因异于常人,但是陈景焕可以通过他的面目轮廓看出来他是个亚裔。说中文只是想试探一下,并没想到能够成功。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两个人的交流障碍。
很快,陈景焕发现他错了——两个人的交流障碍根本不是语言的问题。
“名字?”
这已经是陈景焕问的第三遍,他不多的耐心快要被消磨个干净。易澄被他的低气压吓到,抖得更加厉害。他半张着嘴,舌尖探出一点,努力想发出声音。但是嗓子里却还是只有一些无意义的嗯啊声,他着急坏了,小手紧紧拽住陈景焕的衣袖。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地上蓦地爬起来,两只胳膊端在胸口,比划了一个“写字”的姿势。
陈景焕有些意外,难道这是捡回来个……小哑巴?
不过,管他是聋子还是哑巴,从今往后都是他陈景焕一个人的。天使,就该好好放在玻璃柜里,适时掸落他身上的尘土,保持最原始的神圣,这就够了。能不能开口说话,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陈景焕取了纸笔,放在易澄的手上。
男孩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摸过笔,他的动作十分生涩,艰难握住笔杆,在白纸上一笔一画写出自己的名字——易澄。这是他记忆之中所剩不多的东西,他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