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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見怪不怪,大家習以為常。
郝風樓揹著手,慢慢踱步,而後微微一笑道:“大人是奉千戶大人之命而來吧,先是鬧事,此後還有後著,緊接著再名正言順,治卑下的罪,如此一來,東華門這塊香餑餑就順理成章成了諸位的囊中之物,是嗎?”
朱建沒有做聲,倒不是怕一個小小百戶,而是他心裡生出疑惑,一個小小的百戶,面對這樣的事能夠這樣的冷靜,此人自己也說,這是千戶大人的意思,是千戶大人要來找麻煩,可是偏偏,此人沒有一絲懼色,反而鎮定自若,如閒庭散步,整個人心平氣和的與自己宛如拉家常一樣的閒聊。
朱建只是輕聲冷笑,想看郝風樓接下來要說什麼。
郝風樓嘆口氣,道:“東華門這兒能有今天,靠的是什麼?當日的時候,誰也不肯繳平安錢,更有一個姓張的膽大包天,仗著自己宮中和應天府認識幾個熟人,想要和郝某人對著幹。張彪這個人,想必大人也有耳聞,他家財萬貫,這些年苦心經營,便是在東城,也絕不是小角色。可是大人可知後來如何了嗎?”
郝風樓側目看了朱建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砸了他的賭坊,捉拿了他的骨幹,甚至是他的後頭,一個宮裡的太監,我也賞了他幾巴掌。”
說到這裡的時候,郝風樓整個人身姿顯得挺拔了許多,他語氣篤定的道:“大人能明白卑下的意思嗎?今日東華門的經營,都是卑下一手佈置,可謂含辛茹苦,誰要是想搶了去,或者擋了卑下的道,卑下可是會殺人的,無論是誰!”
朱建眉頭一皺,冷笑道:“怎麼,郝百戶是要威脅本官?”
郝風樓笑了:“威脅二字從何提起?卑下只是想讓大人想一想,為何張彪死得這樣冤枉,還有那太監受了如此大辱,可是為何,卑下依舊還是東華門百戶,東華門非但沒有受到波及,反而越來越好了呢?”
朱建身軀微震,其實他也有所耳聞一些事,只是身為副千戶,急於想要在千戶大人面前表現,況且這麼大的利益,利益燻心,哪裡顧得了這麼多?現在聽郝風樓一提醒,他猛地倒吸了口涼氣,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只是個棋子,或者壓根就是用來犧牲的角色。鶴蚌相爭,誰是那個漁翁?
郝風樓抿了抿嘴道:“不是卑下無禮,大人未免也太糊塗了,大人想想看,眼下朝廷缺錢,宮中為此憂心忡忡,而東宮如今協理戶部,為的是什麼?銀子!東華門這兒的銀子,其實卑下不敢動,大人也沒有資格動,至於那些被銀子矇蔽了眼睛的人,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