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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審查,武威皇帝的暗子總算查清了刑部所有的案件辦理的流程,確實如姜福春所說,很多案件交由大理寺時,只是簡單的詢問,並未仔細複核。並且還在姜福春的“無意”提示下,發現了去年發生的一件大案的蹊蹺之處。
此案發生在去年夏天,當時天氣大熱,北方多地乾旱,百姓民不聊生,朝廷撥款五十萬兩還有糧草賑災。這筆賑災款,在路途中被一夥流民哄搶,賑災欽差見狀,立刻安排護衛鎮壓,並就地開展救助。
原本這事就該結束了,但是半夜裡更多的流民包圍了賑災隊伍,殺光了近百人的護衛,就連欽差也沒能倖免,而後這五十萬兩賑災款不知所蹤。此事震驚了整個朝堂,武威皇帝下令徹查此案,由大理寺調查。三個多月的時間,大理寺抓了一批流民,殺了一批流民,才供出來了個頭目。
姜福春看過此頭目的審問記錄,一開始的時候只是說自己確實有落草為寇的想法,也聚集了上百位流民準備打家劫舍,不過大家都太餓了,根本行成不了凝聚力,搶了兩戶人家,也不夠吃的,早就散夥了,聽說朝廷賑災,白天的時候確實去哄搶了,不過在吃飽之後就走了,晚上根本不是他乾的。這是一開始的審問記錄,就算是用刑,也沒能改口,姜福春在翻看之後的審查記錄時,此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此人被判秋後問斬,到如今大武六十一年八月初了,還有兩個月就要斬首。姜福春私下找到了此人,一開始詢問的時候,此人已心如死灰,什麼罪行都認,姜福春留了個心眼,哪怕說他強搶民女這種無中生有的罪行,他也認,姜福春察覺不對。
後有一日,支開了所有牢頭,就剩他二人是,姜福春告訴他,“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他還想活,就說出實情。”那人依然無所謂,而後姜福春又說:“我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我是皇上欽點的,我來就是徹查刑部冤案的,最後問你一遍,是否有什麼實情?!”
那人抬頭看了看姜福春,嘲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你能保護好我女兒,我就說。”
按照那人說的地點,找到了他女兒,偷偷帶來刑部大牢給他們團聚後。那人終於開口:“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我雖然聚眾搶了兩戶人家,只拿了吃的,根本沒敢怎麼樣,我們這幫人的膽子很小,更別說殺人了。事發那晚,我們一眾難民都賑災隊伍駐紮的地方起碼2裡地外休息,夜裡有難民起來如廁,發現那邊開始搬東西走人了,還放火,那人招呼大家趕緊再去要些吃的,我們這才圍過去。過去的時候,只有幾袋糧食了,還有很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