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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白玉春眼睛示意金蓮之中仍在枯坐的玉蘭。
他正盯著成意的臉瞧,忽地探手撫上了他的衣襟。
玉蘭瞧得恍神,把那處地方瞧了又瞧。
竟不知上神領口飛襟何時多了這麼朵玉蘭花,就靜靜綴在他金青的衣衫上,停在心口前面。
“他呀,他可有得勸了。”
玉莊終於回了些精神,轉頭還瞧見玉蘭直接探手朝裡,徑直越過了昔日天兵無法破開的金蓮,點到了玉蘭額頭上。
他把玉蘭託付給了白玉春,自個帶著成意的身體回去,臨走時,回頭問:“天界如今無可用之材,四方天門都無人有本事能守,你可願上來為仙?”
白玉春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帶著玉蘭就近尋了處地方安置他,謝逢野看著他們穿梭在這城中,又一遍遍去看那個閉眼未醒的少年。
只覺得,從頭至尾都是百安城,小玉蘭,好像這一輩子都只活了這一座城。
玉蘭一直睡了許多天,再睜眼時,榻前靜靜地坐著一道影子,像團寂靜無聲的濃霧,落在這光塵紛揚的屋室之中。
待視線再清晰些,玉蘭才瞧清那是月舟。
他整張臉都被一塊麵具覆蓋,連眼睛和鼻子都沒留位置,像是生來臉上就帶了那麼件東西。
身上也再見不著那些靈光舞動飄搖,反而從那些雍容精緻的寬袍大袖之中冒出層薄薄的輕霧,像是被滾燙的熱灰澆了一遍,燙去他許多恣意風流。
“別看啦。”月舟知道小玉蘭醒了,語調倒沒有太過凝重,只說,“魔族之血於仙體至傷至毒,那日江度濺我一身熱血。”
他說得輕描淡寫:“臉都爛了。”
小玉蘭眨了眨眼,撐著身子坐起來,沒有說話。
“我想想啊,我要怎麼跟你說呢。”
月舟沒有轉身,玉蘭也靜靜地等他。
“其實吧,你們應該恨我的,我早就知道江度有些時候太過極端,或要釀成大禍,可惜可恨……可奈,我沒有那救世的決心,更從未想過要抗那個使命。我就想啊,我去弄處地方,把他關進去,把我也關進去得了,誰都別出來禍害這個世界。”
“我也在儘快弄了,你說……”月舟的腦袋偏了偏,“你說他為什麼呢?他為什麼就不能再等等呢?”
玉蘭抬眼看他,謝逢野從他的眼中去看月舟,只瞧見他滿身無處可說的淒涼,像一場阻擋不了的寒雨,不會激烈如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