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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手,又退出一個禮貌的地方:“萬事皆有緣法,我該於何時,修何種道,都是自己的選擇。”
眼瞧著他又要壓制下心緒,做回那個清冷無雙的月老。
謝逢野卻先他一步,譏笑自己:“我又說昏話了不是。”
“才說過你不是柴江意,本就厭惡那隻頑劣小龍,更厭惡他擔了心上人的魂臺,卻半點都配不上。”謝逢野看似失落地搖了搖手,從成意臉上把目光收回來,就盯著他剛才碰到的地方,“你何時肯這般拉著我溫聲細語。”
“柴江意就會。”
謝逢野用“厭惡”兩字徹底壓垮了成意心中那些護在歉疚之外的高牆,又聽他說。
“他會頂著風雪帶我回家,他會力排眾議站在我前面,他會一次次地告訴我他就是要選我。”謝逢野給自己說得心口一酸,險險露出來些沒能掩蓋住的落魄,“他還會溫柔地抱著我說,我是很好的,他選了我不後悔。”
淚珠斷了線。
“這些話,原來都是上仙,善良罷了。”謝逢野哽咽道,“我不怪你發現誤入了我的截,差點就要和自己最厭惡的人修成正果。”
“那般離開才是人之常情。”
他幾乎說得抽噎起來:“可是我也不想的,你一次兩次給我造了美夢,最後才告訴我那些溫言細語其實都是為了給別人,我只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替代品。”
“就算這般,你也不該修無情道。”謝逢野說,“應該讓我去修,你很好,你值得遇見下一個溫潤公子,再和他在一處,我本非……良人。”
成意噎了音,胸口發悶,連喉嚨的鈍痛都再也忍耐不得,他想也沒想地就吼了出來:“謝逢野!”
他此舉已是超格,可謝逢野卻像聽不見一般,。
他靜靜地站著,鼻尖泛紅,像被丟了很久很久,也無人去認領的掛名信。
而信的地址永遠都寫著同一個名字。
“我都說了為了天地為了天地,你為何非要逼我!”成意聲音再也清冷不起來,“我從不反悔我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你為何非要將我倆的事情怪罪到你兄長乃至道君身上!”
“沒人逼我!沒人能逼我修無情道,是我自己樂意!”
他那雙圓眸之中跳躍著鮮少能見著的焦急,好似終於能從中窺見當年那個玄衣熱烈的小玉蘭。
“你非要問,我也無話可講。”
他平復著胸口,壓下那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