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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司江度好似被一柄看不見的匕首生生剜了心,痛苦萬分地說:“若是此後,我還能活,我……”
他歇了音,大抵是想了這萬千年都沒能想出來,究竟要怎麼做,才算彌補,才能勉強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月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有什麼的,這已經沒什麼了。”
頭頂是威力無窮的亂劫,體內魂臺也幾近枯竭,氣血亂竄著要從喉頭湧出來,火燒般的劇痛撕扯著月舟的喉頭,他搖著頭,啞了聲。
“說出去都像我自驕自傲,但我從不信自己算出來的,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件事,包括你。”
那長離殿內的月舟上神精通扶乩之術,拈指便能算來四海八荒之事。
若有這般神通,在遇見合情投意之緣時,定然要瞧瞧自己此番前程如何。
“說是得命失意,終不長久。”月舟呵笑一聲,難以判斷是自嘲還是苦笑,只說,“我當時不懂,什麼都不懂,我就是不信。”
他那麼驕傲,如何能接受自己留不住一個司江度。
可是將來實在是個太遠太遠的詞,溝溝壑壑,全用離愁恨苦來填。
到底是怎樣的放下,才能讓月舟再見到司江度時能笑著說“我現在不恨了,更不怨了。”
“愁腸這種東西,兜兜轉轉理不清的。”月舟笑意甚濃,像是瞬時抖去一身塵灰,連聲音都跟著清亮了起來。
“那成意是個傻的,我自然知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能自己大度一些,不和傻子計較罷了。”
他是這樣的雲淡風輕,好似自己不是正在竭力動用身魂臺靈力去對抗天道黑刺。
司江度幾次重重眨眼,壓下眸中那些洶湧難抑的情緒,向頭頂那所謂天地大道伸出了雙手。
煞氣濃烈,黑雲潑墨般縱橫蔓延開,如同劇毒的尖刺荊棘,小心又不安地圍住了他們。
司江度魔神之軀萬般法力,可到了這會終究也說不出一句“當心”來,只沉聲道:“天道此番失控,必有其因。”
月舟嗤笑道:“哪還能有其它原因,除了那牛鼻子張玉莊,還有誰閒得慌,沒事覆滅個三界來玩?”
司江度終於悄悄低著下巴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可惜這樣的歡愉在他們苦海一樣的日子裡實在太短太短,好像連存在都沒有資格。
“你全都知道了。”
“那些私藏的梅子釀全便宜給謝逢野了。”
“為何到今日才與我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