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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神降下懲罰!雌蟲惹怒了蟲神!!!蘭茲和頓特萊格惹怒了蟲神!!!蟲神憤怒了!!!神在憤怒————”
“祭司是適願·溫森特納設計陷害的!他是薩岱霍斯的雄主,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他一定是想借此上位,自己當蟲皇!!!滅了雄蟲統治曼斯勒安!!!”
“科米加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只有科米加才會管我們的死活!!!只有科米加在維護蟲族安寧!!!”
“對對!科米加被他們□□了!我們要去救出科米加!!!”
“救出科米加!!!救出曼斯勒安!!!”
“……”
人群讀完科米加懷揣著一顆救族之心冒著全族盡滅的偌大風險發出來的掩藏至深的驚人真相和情真意切不得已而為之的為了全族奔赴戰場犧牲自我以保全整個曼斯勒安的求救短訊,轟然一聲,徹底掀翻了軍雌本就搖搖欲墜堪堪維持的攔線。
“少將……”軍雌飛在半空中,看著下面的一片混亂,聽著滿場的無邊謾罵,只覺全身血液都一齊湧上頭頂,又在拔然而起的沖天悲憤中一寸一寸全凍成了冰,只差一碰,就碎了徹底。
軍雌少將冷眼看著下面或領頭或被挑動的人群,聽著那些根本毫無邏輯道理顛三倒四宛如瘋蟲一般的話,手上握得隱隱有些潮溼的擴音器一點一點仿若失力般將將順著往下滑。
明明下面人的話漏洞百出;明明腦子裡已經想出了強有力的反駁之語;明明被夾在裡面的軍雌已經找到了混在人群中搬弄是非的科米加雄蟲,身體卻像是驟然被流彈炸飛般的失重無力,嘴唇就像是被最牢固粘性最好的特製膠塗了一層又一層似的,怎麼也分不開,長不了嘴,出不了聲。
他攥緊的手掌裡一滴一滴地往下滲著血,載滿了多年艱辛苦守與責任榮譽的血滴此刻在足以淹沒低房的狂雪中不堪一擊,輕飄飄地就被吹散打落,隨著被踩碎的攔板一起,湮滅於此。
就這樣吧,就像,這樣吧……
“難怪,他們早就怨恨至此!他媽的,這些雌蟲——”
軍雌少將聽到自己早被凍僵的骨骼裡發出一聲脆響,染滿冰涼鮮血的右手抬到了耳邊:“撤回——”
“我去你媽的——”
一聲怒吼倏地刺破暴雪,以幾乎要穿透耳膜之勢爆在了先前喊得最大的雄蟲頭上。隨即,是一個接一個的人影衝到了人群各處,是一聲又一聲的怒喊響徹整片城區——
“你腦子被異獸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