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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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自己管不著也不想管嗎,我去哪鄭主編也要管啊?”
他要是希求那點藥,就不會把那盒白色藥粉順手丟掉。
“秦霽淵,你是秦大少爺,不要自降身份去求什麼人。”
他太懂秦霽淵打算幹什麼了。秦霽淵是真的可以為了自己去求覃淨嶼,哪怕對方把他踩在腳下,哪怕對方要求他吞下腌臢的排洩物,他連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他甚至可以在做完這些以後繼續諂媚討好對方。他不像鄭時朗,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尊嚴是多麼值錢的東西,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是有命無運的大少爺,一輩子諂媚的命。
秦霽淵小時候那些遭遇早就把他身上為數不多的少爺氣洗得乾乾淨淨,給人下跪是常態,跪到最後自己都麻木了。他把這些常人所鄙夷的方式當做謀生的手段,丟到大街上絕對比任何一個乞丐更懂乞討,比任何一個盜賊更懂撬鎖,他的聰明葬身在這些旁人不齒的領域。
可笑的是,他還是富甲一方的秦家大少爺。
秦霽淵今天打定了主意不走,死賴著也要賴在這裡。自己乖乖在門邊找了塊地方挨著,準備就這樣過一夜。不知道是不是觸發了什麼露宿必下雨的機制,秦霽淵睡得迷迷糊糊,身上的單衣早就被雨浸透。整條街空空蕩蕩,冷雨把他從裡到外都澆了一遍,他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恍惚間有人在為他打傘。也不管到底是誰就下意識去抓,抓到一迭厚厚的紗布。
他就知道他還是捨不得。
鄭時朗輕輕嘆了口氣,將癱在門邊的秦霽淵抱回屋裡:“傻不傻?”
“對付你夠用了。”
房子的裝潢實在太有鄭時朗的風格,放眼過去不過一張床、一張桌子、一盞檯燈和幾份紙筆墨水而已。一旁還有一個小房間,秦霽淵多往裡望了一眼,裡面只有幾條生鏽的粗鐵鎖和一張椅子,還有地上雜亂的帶血紗布。
他是把那個小房間當成牢房了吧。
鄭時朗把他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掛到一旁晾。找了兩件自己的給他換上,鄭時朗的衣服比秦霽淵的大些,秦霽淵穿起來給人一種瘦弱的假象,一種我見猶憐的錯覺。
“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不開門,真打算淋一晚上嗎?這麼衝動,可惜我不是重明,不能多兩條命,還能再替你擋兩次災。
“你也看見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你要是走了,那我只能陪你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