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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顯然有些手足無措,覃淨嶼則堅持他的指令:“沒關係,先準備著吧,說不定鄭主編會願意賞光,這是我的誠意。”
“這倒不用麻煩了。”
“聽我的,下去吧。”覃淨嶼沒給鄭時朗繼續推辭的機會。
問題躲到無路可躲,終究還是要回答,儘管鄭時朗試圖透過反問把問題拋回去,還是每次都巧妙地被拋了回來。覃淨嶼給他的感覺很奇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危險,和他這個年紀全然不符。
但是,最深的忌憚其實還是——
“你說我甘願淪為烏合之眾,我卻不覺得。我以為個人的傲慢和偏見會殺死所有所謂天才的聰明,群體的制約和秩序必不可少。再說,和精明的夥伴合作,本來就不能用烏合之眾來形容。”
覃淨嶼輕輕搖了搖頭:“鄭主編?或許我應該叫你秦少爺。這段話太不像你會說出來的了,倒像是他的手筆。我很好奇,他就是用這番話感動你的嗎?
鄭主編,群體的降智反噬已經開始了,現在的你,不就被同化到低水平了嗎?”
——是覃淨嶼對自己的深度瞭解。
某一刻,鄭時朗感覺眼前的人不是覃淨嶼,而是兩年前的自己。那個孤僻而果決,沒有感情只有信仰的機器,以最高的效率學習各種正常人類的心理活動,做出最正常的反應,比工廠裡的機器更死板,也更完美的機器。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在引導鄭時朗反思自己是不是陷得太深。不同的是,如果真是過去的鄭時朗,一定不會把話說得這樣委婉,而是每一句都直中要害,要硬生生把現在這些多餘的情感從心上割下來。
“你是他的故人,應當知道他是值得合作的夥伴。”鄭時朗也必須承認,他已經無力反駁覃淨嶼。
“正是因為我是他的故人,才更知道,他絕不是你所說的這種人。”籠子裡的鳥突然開始吵鬧,覃淨嶼就任它鬧,“他傲慢又情緒化,做事衝動又不理智,自以為無所不有無所不能,往往作繭自縛。若不是有著家底,這樣的人根本活不到這個年紀吧。人人都寵著這個秦家大少爺,哪怕旁人一眼便知不過一塊石頭,也照樣有人把他捧成金玉。秦家在他手裡,遲早敗盡。”
這段話極具主觀色彩,他毫不掩飾自己對秦霽淵的厭惡。
“覃少爺,這段話本身就體現出傲慢與情緒化。”
“嗯,我承認。”覃淨嶼無所謂鄭時朗的反應,這是他的立場,他總有一天會讓這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同意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