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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黑屋不見了,鐵鏈不見了,眼前只有姜鶴那張生動的臉,生動到令人厭惡。姜鶴坐在桌前,面前是紙筆,他用一種很嚴厲的神色面對秦霽淵:“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衝動了。革命不是兒戲,你難道不知道一個錯誤的決定會讓多少同志白白犧牲?這次沒得談了,你不適合革命,換個地方高就對你對革命都好。”
秦霽淵的聲音在打顫,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辦法控制夢中的自己,只能一次次重演這些老掉牙的回憶:“老師……我……”
“年輕人嘛,衝動也是正常的。姜鶴,我說你也別太較真了,瞧給小秦嚇的。而且這次要不是關乎你的安危,我看小秦也不至於這麼自亂陣腳。”安留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留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不管關乎誰的安危,都不能拿那麼多同志的性命去賭。你就別勸了,我心意已決,這次一定要讓他長個教訓。”姜鶴說話一向如此,用最平穩的腔調說出最讓當時的秦霽淵害怕的話。
姜鶴的目光回到秦霽淵身上:“你去面壁吧,材料我來寫。”
“什……什麼材料?”
“我說了,革命不適合你,你應該退出革命了。”姜鶴說著就提起筆來,秦霽淵不忍再多看一眼,自己挪進小黑屋面壁思過了。
他討厭被鎖鏈束縛的感覺,或者說他畏懼。這個弱點僅僅在和姜鶴相處的第二個月就被姜鶴套出來,從此他的面壁思過都少不了鎖鏈。姜鶴在教導他,和教導他行軍用兵之道,教導他如何下棋才能制勝一樣,至少他當時是這樣騙自己的。所以姜鶴是他的完美愛人,每一步都明智,每一步都在為自己考慮。現在看來,這樣的方式更像是馴化而非教導。
姜鶴在寫的那個材料,他記得。他每一次衝動惹了禍,材料都是姜鶴寫的。姜鶴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絲毫不提秦霽淵,默默無聞地替他背了所有的黑鍋。這一次也不例外。
秦霽淵覺得諷刺,姜鶴死了六年他還是讀不懂姜鶴。他應該佩服他,能把利用演成深情。六年反反覆覆嚼著這點記憶,秦霽淵依然沒有定論。
姜鶴,你真的沒有一瞬間,愛過我嗎?
再見故人
糾結一個死人曾經有沒有愛過自己顯然是可笑的,毫無意義。既然掙扎無用,姜鶴一定要他重看一次往日舊談,那便看好了。秦霽淵等著下一個場景,想著姜鶴的臉卻有些心虛。
果然,這個場景逃不掉,不管夢到多少次姜鶴,都逃不脫這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