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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來,就是一個船員急急忙忙地闖進餐廳,擾了大家用早餐的興致。船員不住地道歉,然後匆匆忙忙地說出一個可怕的事實:“船……船艙進水了!”
秦霽淵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先別急:“進水了?還能堅持多久?”
“破口不是很大,可船一直開著,也不大好補,他們說最多隻能再撐一天了……”船員顫顫巍巍地說。
眾人都躁動起來。古董雖貴,任務雖緊,他們可從來沒想過要和這堆古董一起死。
王清越最先坐不住:“救生船呢?放我下去,我要下船!”
秦霽淵看向船員:“救生設施還完善嗎?如果我們現在棄船,能保住多少人?”
救生設施倒都齊備,船上的人基本都能保住。秦霽淵便開始著手分配物資。這時候鄭時朗還不緊不慢,攤開地圖研究了一會兒,突然指向這個位置,開口道:“我們離這裡還有多遠?按現在的速度要開多久才能到?”
那船員答:“不遠了,如果要過去,應當今晚就能到。”
“這裡有個島,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居住。或許我們能先靠岸,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幫忙,再不濟稍停一會兒,把船修好再啟程,大家怎麼看?”
是留下來賭船能順利上岸,還是賭自己能駕著一葉扁舟行於茫茫海上,跌跌撞撞地飄回上海,似乎每一個選擇都有極大風險。就算是自己有命,坐著救生船回到了上海,到時候又該怎麼和上級解釋?說他們光顧著逃命棄古董於不顧嗎?是去是留,秦霽淵並不引導他們決定,他只表明自己的立場:“現在,想走的同志可以去領救生物資,之後江湖有緣再相逢。我會和這艘船共進退,我留下來。”
安原和寧若望也表示他們留下,兩位女士不肯輸給男人,自然不做茍且偷生之徒,韓凌雲念著他爸的面子,沒道理棄船而逃。只剩下鄭時朗還未表態,其實眾人早當他自願留下,畢竟是他提出的計謀。可他不說,也沒人敢逼他留下。
這話不對,還是有人敢的。秦霽淵見他不開口,便自作主張地說:“鄭科長肯定也要和這艘船共生死吧。都是秦家人,當然要同生同死,才不辱我秦家門楣。你說是吧,哥。”
秦霽淵很少當眾管鄭時朗叫哥,真叫起來往往帶著挖苦諷刺。他不放過任何針對鄭時朗的機會,鄭時朗卻很少還手,任他說說也就過了。看似超然得全不在乎,說不準只是另一種方式的縱容。
放到今天,生死攸關,他仍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