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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在對話方塊停頓很久,終究還是盡數刪除。
他還有很多問題要想,還有太多事要處理,沒精力把心思放在謝晨身上。
彷彿像是為了印證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似的,元旦那天下過雪後,氣溫也有了小幅度的回升,有陽光時,還能感受到絲絲暖意。
有王媽準備的臘腸臘肉,韓諾不擔心沒吃的。
下班回來,一瓶啤酒下肚,人就暈暈乎乎的。
似睡非醒的狀態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用去想,倒也很是不錯。
化雪的聲音滴答滴答的打在雨棚上,聽起來到有種說不出的寧靜。
暖陽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晃得人有些昏昏欲睡,韓諾慢慢眯起眼睛來,安靜地看著夕陽從窗外落下去。
“諾哥!我回來了!”
辦公室的大門“砰”的一下被撞開,韓諾回過頭,就看到韓正提著一大包東西走進來。
韓諾掐滅了煙:“怎麼樣?回老家開心嗎?”
“也就這麼回事吧。”
韓正將東西放到桌上:“給你買的,我們老家特產,來嚐嚐。”
“清江野魚?”韓諾開啟來一袋,點點頭:“嗯,不錯。”
“你喜歡就好。”韓正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諾哥,孫文毅的案子明天就開庭了吧。”
韓諾淡淡地“嗯”一聲。
“那你……”回去的日子,韓正每一天都不安心,因為到現在,韓諾都沒有給他一個正面的答覆。
韓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韓正,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
這樣的提問,讓韓正臉色頓時就變了:“什麼問題?”
“孫文毅無論正不正常,他都是個瘋子,他是心理是扭曲變態的,如果這次讓他逃脫法律的制裁,那麼以後還會有更多孩子遭殃。
他會仗著他自己的精神病史做出更加殘忍的事情,不受法律束縛的人,你知道有多可怕嗎?”
“那是警察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只要敢做,總有一天會被抓住,我連我自己都顧不上,我還管別人嗎?諾哥,你是律師,不是警察,這不關你的事。”
韓諾閉了閉眼:“韓正,你應該明白,我一生都在追求公平和正義,我不能放過他。”
韓正近乎絕望地苦笑:“公平正義?你學法律的初衷不就是為了自己嗎?你連自己的公平和正義都無法保證,卻操心別人?
你這話說出來,我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