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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符號,代表的僅是一個軀體,是供人驅使挖金馱金的活物,他們沒有特徵標識,可以隨時被改寫、被冒充,一旦遭遇不測,他們將是沒有任何權益可言的死魂靈!正由於此,黑心的礦主可以矢口否認他們的存在,因為他們的增減根本不會引起任何社會管理部門的注意。可是,他們家中的老母還可能以為他們仍活在這個塵世上,每日倚門而望;他們的妻子還在苦苦相守,等候著他們帶回度日的錢糧。人的生命如果被輕賤到如此的地步,難道這本身還不是一場悲劇嗎?嚴鴿心靈受到極大霖撼,像有毒蟲在陣陣噬咬。政府管理的失控和職能部門的失職,就是這悲劇的始作俑者,也是掩蓋罪惡者的幫兇!
嚴鴿從內心感謝這個女民警,正如加毅飛所說:人們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和邪惡鬥爭,在為這個尚不完備的社會機器補缺堵漏,正義之光遲早會照射到每一個角落。翟小莉正是憑著這單純執著的信念,才苦苦等待至今。嚴鴿更為緊迫地意識到:井下邊厚厚的水泥牆後面,封閉著未知的罪惡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