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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孕四子早夭。甲午年侍疾,不甚墜樓而崩,終年四十又六。上諡,莊裕孝靜慈弼撫聖皇后,系宣宗諡,祔宗廟。葬之東陵,待帝同歸。
後又連發兩道詔書。
一道賜予趙氏族人,按皇后意,陛下即醒,依舊歸還官職,退出前朝,居南苑逍遙侯府,無召不得出。但凡爵位,可世襲罔替。
另一道賜予霍氏闔族,道是定北侯霍亭安臨危受命,先代帝鎮守京畿,後為救皇后重傷亡故。一生功在社稷,入太廟受天下養。其子承爵掌家主位,
如此史書詔令,說的是帝后恩愛,君臣情深。
那一夜,趙家公主的縱身一躍,霍家兒郎的生死相隨,在皇權之下變了味。
故去的人終其一生總算得到荒涼的圓滿底子,活著的人亦算有了漂亮的虛偽面子。
然而,終是活人比死人有更大的行動空間。
蕭晏起身靠在榻上,捏了捏眉心。
他想,若是皇后泉下有知,定是不願意被如此反覆做文章。
生時,她便對皇帝避之不及,躲於寺廟中。
死後又如何忍受得了這世間對她情意的曲解!
可是,又能怎樣呢?
“殿下,你可是夢魘了?”葉照低聲問道。
蕭晏“嗯”了聲,便靜了下來,並沒有要說夢到何人何事的意思。
近段時日,他總是如此,鮮少接葉照的話。
他不說,葉照便也不多問。
她看不見,但她能感受他神思的恍惚,和不願開口。
遂頓了頓,方道,“殿下喝點水,醒醒神吧。”
葉照抽手想要下榻倒水,只覺手上一重,不由輕嘶了聲。
“我自個來。”蕭晏的手還攥在她手腕上,這樣一拉,明顯感覺到葉照又顫了顫。
蕭晏鬆開手,低眸看過。
葉照細白的腕間,被他勒出一道甚深的紅印,想是他夢裡抓的。怪不得方才她輕叫了半聲。
這人,依舊連痛都不會完整地喊出來。
“還疼嗎?”蕭晏給她揉了會。
葉照嘴角噙了抹笑,搖頭,“不疼了。”
蕭晏看她一眼,掀開被褥。
葉照聽到他的動作,縮起雙腿騰地讓他下去。
蕭晏突然頓了下來,他看她靠在床頭一角,纖弱又單薄。
他彷彿覺得,葉照在討好他。
惶恐,又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