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于謙要保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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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睜開了眼,面目猙獰大聲的喊道:“日月不落!大明永輝!”
“日月不落,大明永輝!”
“日月不落,大明永輝!”
山呼海喝的聲音,開始的時候並不整齊,從零零散散,慢慢的匯聚成了直衝雲霄的喊聲,兩萬人齊聲呼喊的聲音,似乎是要把這天上的陰雲鎮散。
聲傳數里,朱祁鈺似乎是聽到了這震天的呼喊聲,看著京營方向,露出了一個笑容。
坐在四方凳上的朱祁鈺,將袖子裡的一些奏疏拿了出來,這就是他精挑細選的大明彈劾于謙的奏疏。
奏疏太多了,這些朝臣們說的觀點大多數都重複了,他挑選了代表作品,拿了出來。
他的袖子裡還有一張,由錦衣衛左都督盧忠整理成冊的灰名單。
這份名單上,都是那些臨戰先怯,將妻兒老小送至南直隸,並且很有可能臨戰逃跑的明公們。
這不意外,文人無骨,自古如此。
“拜見殿下,太后金安。”朝臣們俯首行禮,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成敬依舊按照慣例,大聲的呼喊著,金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至於到底去哪裡了,只能問興安把人埋在哪了。
朱祁鈺拿起了手中的奏疏,翻開了第一封僉都御史徐有貞的奏疏,笑著說道:“讓孤來看看,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有些人的話看起來很蠢,比如金濂那句付之一炬,讓朱祁鈺迷瞪了很久。
以為大明朝臣們就這水平,他了解了始末之後,才知道背後豈止是心酸?
久經戰陣的金濂,能不知道糧草的重要性?
若非朱祁鈺下了嚴令,甚至要把人吊死在通惠河上才罷休,通惠河不通,通州的糧無法運到京城,備操軍進京,就只能由將士們“自取”了。
將士變成匪,只需要一個很小的契機。
朱祁鈺不等朝臣們攻訐于謙,他先站了起來,拿著第一本奏疏說道:“于謙縱兵擅殺良家子,通惠河兩岸怨聲載道,這個良家子是什麼良家子?”
“是五城兵馬司的駙馬都尉們,賺的錢不夠多,是吧?”
“徐有貞,你來解釋解釋,什麼叫良家子?”
“持械聚眾九閘,拒不放水,意欲縱火燒漕運糧船,以次充好,米倉盜取,以磚石充填,是良家子嗎?!”
徐有貞打了個哆嗦,出列站在廷內,一言不發,他倒是想狡辯兩句,但是也不知道從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