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波洛的調查 (第6/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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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說。
“我得承認我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你不奇怪嗎？觀察這盞燈——燈罩碎成兩部分，就是打碎後的這個樣子。但是看看這兒，咖啡杯摔了個粉碎。”
“呃，”我不耐煩地說，“肯定有人踩過。”
“沒錯，”波洛說，語氣很怪，“有人踩過。”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壁爐臺前，站在那兒心不在焉地摸著上面的裝飾品，一一整理著——這是他內心焦慮不安時喜歡做的小動作。
“我的朋友，”他轉身對我說，“有人踩過那杯子，都踩成了碎末，這麼做既不是因為杯子裡有士的寧，也不是——那樣更麻煩——因為根本就沒有士的寧！”
我沒有回答他。我被他搞糊塗了，可我知道最好別問為什麼。沒過多久，他打起精神，繼續研究。他撿起地板上的那串鑰匙，在手上轉了幾圈，最後選定了一枚閃閃發光的，試著去開紫色檔案箱的鎖。正合適。他開啟箱子，可猶豫片刻之後，他合上箱子，重新鎖上，並且把這串鑰匙連同剛才插進鎖裡的那把，一起放進了口袋。
“我沒有權利搜查這些檔案，但是必須馬上行動！”
然後，他十分仔細地檢查了臉盆架上的抽屜。穿過房間走向右手邊的窗戶時，他似乎對深棕色地毯上那攤圓形的、不易覺察的汙漬特別感興趣。他蹲下身，細緻地檢查著——甚至還湊過去聞了聞。
最後，他往試管裡倒了幾滴可可，仔細地封好。做完這些後，他掏出一個小筆記本。
“在這個房間裡我們發現，”他邊說邊匆匆地記著，“六點有意思的事項。需要我列舉一下嗎？還是你來說說？”
“哦，你說。”我急忙回答。
“那好。一、地上碎成粉末的咖啡杯 ； 二、一個鎖孔裡插著鑰匙的 檔案箱； 三、地板上的汙漬。”
“可能是以前弄髒的。”我打斷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