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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郎不顧親衛的毆打,吼叫道,“韓七!我助你救過韓大人!我助你揪出了吐蕃內奸!營外有我的仇人守著,他會將我凌虐至死!你不能見死不救!”
親衛制住他,要塞上他的嘴,陸九郎滾扭掙扎,斷續的乞求,“我情願挨軍棍——情願做苦工——我什麼都願意!求你讓我留在營裡——或者乾脆殺了我!韓七——”
他大汗淋漓,心頭溢滿絕望。
屋簾一掀,韓七終於踏出來,氣息冰冷,“你以為兵營是什麼地方?容得你耍賴?”
陸九郎顫聲道,“韓七,我求你,別讓我落在那人手裡——再給我一次機會!”
韓七望了一眼營外,透出厭惡,“一個崑崙奴而已,你入營以來要是苦練,何至於毫無還手之力,憊懶奸滑,活該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陸九郎以頭抵地,汗涔涔的哀懇,“不教而殺謂之虐,沒人教過我,你不能讓我這樣死——”
韓七默了一刻,冷笑一聲,“不教而殺謂之虐?既然如此——史勇!”
史勇正瞧得入神,被喚嚇了一跳,“在!”
韓七眉目凝霜,話語寒肅,“你身為隊長任人愚弄,放鬆督訓,與眾人為之遮掩,按軍法全隊都當重懲,姑念是新兵營,給你兩個月重新整訓。”
史勇頭皮發緊,趕快挺胸應是。
韓七的下一句更凌厲,“去告訴營外的崑崙奴,待訓練期滿,他等的人自會出來一戰!如果陸九郎贏了,全隊的過錯作罷;如果他輸了,河西軍也不收你們,一齊給我滾出營地!”
一言落地,全隊面色慘變,如喪考妣。
以安夫人的財勢與手段,絕不會容許他就這樣跑了,陸九郎自以為藏得隱秘,早被查出躲進了新兵營,只是不清楚頂了誰的名。安夫人有耐心等,崑崙奴報復心切,唯恐仇人溜了,索性守在了軍營外。
陸九郎起先不知,如今每一次從柵縫望出,都有一個黑沉沉的巨影,宛如索命的閻羅。
崑崙奴的力量極為驚人,瞎了一隻眼越加兇殘,必會更虐毒,唯一的活路是將之戰勝,這就如同最荒誕的笑話。
人在絕望的時候會做什麼?
有人會失眠,有人會醉酒,有人會放浪形骸,做盡一切癲狂之事。
陸九郎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絕望的空閒都沒有。
他被督著完成繁苛的訓練,一睜眼就開始跑圈,負重,舉石鎖,反覆操練直到精疲力盡,稍一緩又苦練到深夜,連爬上通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