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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特別,這小子說好運當真好運,得韓七將軍親自指點,幾年下來成了軍中翹楚;但說到升遷又令人費解,練到如此能耐,連個小頭目也沒混上,至今仍是普通一兵,遠不如一幫夥伴。
伍摧問起他來,“營裡在傳五軍競武的事,史勇肯定要上,你上不上?”
王柱跟著攛掇,“當然要上,聽說許多大人物要來觀看,陸九正好一顯身手。”
陸九郎捻著草籽喂松鼠,漫不經心道,“顯了又如何,難道還肯給我升一級?”
石頭對此憤憤不平,“九郎這樣強了,為何不能升拔,定是有人故意壓著你。”
還能有誰,自然是韓七,史勇已成了近衛營的營長,曾大著膽子向她提過,依然無果。
陸九郎垂著眼皮,漠然道,“無所謂,反正軍中的賭戰也沒少賺,日子照樣快活。”
河西十一州歸治,沙州越來越繁華,陸九郎的銀子交給王柱投在商隊,連本帶利滾了不少。
李相在一旁道,“據說競武的獎勵極優厚,如果能贏就發財了。”
王柱想開盤口,一個勁的慫恿,“沒錯!一旦得勝,上頭再壓著你就說不過去了。”
眾人紛紛勸誘,陸九郎不置一辭,撒手放了松鼠,“你們先回營,讓我獨個清淨一會。”
辰光確實不早,幾個人還念著回去烤羊,依言上馬走了。
陸九郎對著長草胡思亂想了一陣,日頭漸低,朦黃的光籠罩著天地,四野安靜柔和,野鳥咕咕的鳴叫,遠處有蹄聲漸近。
他從草縫裡望去,一匹高駿的黑馬停在河畔,馬上正是韓七。
幾年來二人對練無數,似乎該是熟悉的,然而韓七除了指點從不多言,哪怕他成長到足以與之相抗,她也沒有半分特殊,始終淡薄如一。陸九郎一股積怨憋了許久,隱在草中也不出聲,不無惡意的想,若她也脫衣洗沐,倒不妨看個樂子。
韓七從城中過來,大約也熱了,跳下馬走近淺灘,夕陽映得河水明滅不定,宛如一條粼粼的金帶,託著她輕盈的身影。
韓七俯身掬水洗臉,黑馬在一旁舒愜的飲水,快活的頓蹄,濺溼了她的衣裳,她也不惱怒,抵著龐大的馬首蹭了蹭,溫柔又縱容。
這樣的神情很不像韓七,她在營中威嚴冷肅,令行禁止,如一根規約的鞭子;上陣時又凌厲鋒銳,血濺眉額也不動神情,不會有半分柔軟。
但這的確是她,韓七比少女時高了許多,稚氣已然褪盡,軟茸的眉凝似翠羽,眼眸明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