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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一秒還在,但下一秒就不見了。
這個紅球不可能從卡拉伸直的右手上直接移到她的耳後。
但事實的確如此。
而且,當卡拉從耳後把這顆紅球拿出來並拋向空中時,它根本沒有消失,而又從她彎起的左胳膊肘中冒了出來。
事實的確如此。
這是怎麼做到的?萊姆深感納悶。
卡拉已回到了萊姆的住處,在樓下的實驗室裡等著阿米莉亞·薩克斯和羅蘭·貝爾回來。當梅爾·庫珀忙著把證物放上檢驗桌時,房間突然響起一張鋼琴爵士樂CD的樂聲——這是萊姆用他自己的小小手上戲法播放出來的。
此時,卡拉站在窗前,身上穿著薩克斯放在樓上衣櫥裡的那件黑色T恤。托馬斯正在替她清洗上衣,想辦法洗掉她在集市上即興演出時,用亨氏五七牛排醬製造出來的血跡。
“這些是從哪兒來的?”萊姆問,用頭指向那幾個球。他並沒看到她開啟皮包或把手伸進口袋。
她微笑說,這是她“變”出來的。萊姆皺起眉頭,發現魔術師還喜歡耍另一種戲法,總愛把不及物動詞當作及物動詞來用。
“你住哪裡?”他問。
“格林尼治村。”
萊姆點點頭,想起了過去的事。“以前我還沒離婚的時候,我們夫妻倆和大部分朋友都住在那裡,還有蘇荷和特里貝卡區。”
“我一般往北不過第二十三街。”她說。
萊姆發出一陣笑聲。“在我那個年代,第十四街才是非軍事區的開始。”
“看來,是我們這邊贏了。”她開玩笑說,手中的紅球不斷消失又出現,從一隻手傳到另一隻手。接著,她開始做起即興雜耍表演,輪番在空中拋接這幾顆紅球。
“你的口音是什麼地方的?”他問。
“我說話有口音嗎?”她問。
“有一點兒。你的音調變化和別人不太一樣。”
“大概是俄亥俄州吧,中西部。”
“我也是,”萊姆告訴她,“我是伊利諾斯州人。”
“但我十八歲時就來這裡了,唸的是布朗克斯維爾區的大學。”
“薩拉·勞倫斯學院,主修戲劇。”萊姆猜。
“英語系。”
“然後你喜歡這裡,就留了下來。”
“嗯,我曾經很喜歡這裡,所以才離開鄉下來到城市。我父親死後,我母親也搬了過來,為了離我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