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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了。”
朱迪·萊姆坐在實驗室裡,絞著雙手,面色蒼白。她什麼都不看,只是死死地盯著刑事專家的雙眼。
對他的身體狀況,有兩種反應惹萊姆生氣:一是來訪者竭力按捺住心中的痛苦,假裝對他的殘疾視而不見;二是他們覺得正因如此,彼此可以稱兄道弟,開玩笑逗樂子,口無遮攔地說著粗話,就好像他們曾經共浴戰火。朱迪屬於第一類。她小心翼翼地斟酌了措辭之後,才謹慎地把話說出來。不管怎樣,她也算是親戚。他依然表現得很有耐心,努力不去看電話。
“是很久啦。”刑事專家應和著。
托馬斯正在學習一些社交方面的細節,對此萊姆總是不留心。他給朱迪端了一杯咖啡,像道具一樣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朱迪沒有碰杯子。萊姆又望了一眼威士忌酒。他的目光充滿了渴望,托馬斯無法視而不見。
這個迷人的黑髮女人,身材豐腴健美,體型似乎比上次見面時更好了——那是在他出事的兩年前。朱迪斗膽瞟了一眼刑事專家的臉,“很抱歉我們一直沒能聯絡上你。說實話,我本來想聯絡你的。”
也就是說,不是在他受傷前來探訪,而是在受傷後打電話慰問。大難不死的人能把交談中的言外之意猜得一清二楚。
“你收到花了嗎?”
當時,事故發生後,萊姆一直處於迷茫恍惚的狀態——藥物治療,肉體創傷,與殘酷現實的精神較量。他再也無法站立行走了,這在他是難以想象的。他記不得收到了他們送的花,但是他確信是家人送來的。很多人都送了花。送花很容易,來探訪卻很難。“收到了,謝謝。”
沉默。她朝他的雙腿投去了不經意的、閃電般迅速的一瞥。一般人都覺得,要是不能走路,就是兩條腿出了毛病。不,腿腳是好的。問題是怎樣指揮它們行動。
“你氣色很好。”她說。
萊姆也不知道他氣色是好還是壞,他壓根兒沒想過。
“我聽說你離婚了。”
“是的。”
“很抱歉。”
為什麼?他不解。但是那樣的想法太玩世不恭了。於是他點點頭,對她的同情表示感激。
“布萊恩在做什麼?”
“她在長島。再婚了。我們不怎麼聯絡。沒有孩子,一般都是這樣。”
“我喜歡在波士頓的那些日子,那時你們夫妻倆總會來過週末長假。”她微笑著。不自然的微笑,虛偽的假面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