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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琳達。”
他慢慢地靠了上來。
她痛苦地往後縮。“丹尼爾,聽我說。現在還不晚。上帝會原諒你的,自首吧。”
他笑了一聲,彷彿聽到有人在說笑話。“上帝,”他重複道,“上帝原諒我……麗貝卡告訴我,你信教了。”
“你會殺了我嗎?”
“薩曼莎在哪兒?”
“求你了!你不用殺我。你可以改變的。”
“改變?噢,琳達,人是不會變的。不可能,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為什麼,你還是當年我看到的那個人,哭紅的雙眼、粗壯的身體,站在金門大橋公園的樹底下,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
琳達覺得眼前時而漆黑一片,時而又閃爍金星。
她差點暈了過去,疼痛感也因此減弱了。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到佩爾正拿著刀向她逼近。“對不起,寶貝兒。我必須這麼做。”他的道歉顯得荒唐而真摯。“但我下手會很快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不會有什麼感覺的。”
“聖父啊……”
他把她的頭推向一側,露出了她的頸部。她試圖反抗,但已經沒有了力氣。現在濃霧已經散去,當他將刀刃指向她喉嚨時,刀上折射出太陽的紅色光芒。
“天國裡的聖父啊——”
突然,一棵樹倒了下來。
或者是一大塊岩石像雪崩一樣砸向小路。
或者是一群海鷗,憤怒地尖叫著向他襲來。
丹尼爾·佩爾哼了一聲,栽倒在滿是石塊的地面上。
薩曼莎·麥科伊從兇手的身上跳起來,站起身來,歇斯底里地用那根粗壯的樹枝朝佩爾的頭部和胳膊揮過去。佩爾看到這隻“小耗子”居然會襲擊他,似乎被驚呆了,因為這女人過去總是爭著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她從不會對他說不。
除了有一次……丹尼爾用刀向她砍去,但她很快躲開了。他想去撿掉在小路上的槍,但粗壯的樹枝一下接一下地打過來,擊中他的頭部,劃傷了他的耳朵。他痛苦地哀號起來。“該死的。”他掙扎著站立起來,揮舞著拳頭,一拳打在薩曼莎的膝蓋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丹尼爾躍過去拿到槍。他閃身回來,站了起來,將槍口對準她。但薩曼莎也站了起來,再次用雙手抓起樹枝,打向他的肩膀。他畏縮著往後退。
琳達看到薩曼莎正在打鬥,不由想到過去曾說過的一句話。當丹尼爾為“家族”的某位成員感到驕傲時,經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