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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藥碗愣神,擔心他又犯癔症,忙撿了開心的事情跟他講道:“夫人昨天去松林寺上香,遇到了一戶人家,可巧也是往京城走的。那家人說他們的船上還有空艙,可以捎我們一程,也不用給什麼銀錢,就是要多等兩日。少爺且先將就些,等咱回了府,夫人自會請那宋太醫來診治,不會耽誤少爺去國子監報道的。”
祁垣回過神,消化了一會兒,問她:“那戶人家可知道咱是忠遠伯的家眷?”
先帝時曾有叛將家眷攜密令進京,後來事發,沿途所有牽涉其中的船家驛夫均以謀逆罪論處,滿門抄斬。現在忠遠伯叛敵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不少船家怕惹禍上身,便都找了藉口不肯租船給他們。
周嬤嬤忙道:“說了說了,夫人一早就講明瞭的。那家人說不妨事,那是他們自家的船,沒什麼亂嚼舌根的外人。”
祁垣點了點頭,心想這家人膽子還挺大。
周嬤嬤看他面色微動,鬆了口氣,轉臉朝外面喊了一聲:“虎伏!”
一個梳著圓髻的小丫頭趕緊跑進來,怯怯地看著她。
周嬤嬤嫌這丫鬟年紀小,不夠穩重,只是身邊沒有得用的其他人手,只得皺眉吩咐:“把藥去熱一熱。”
祁垣才不想喝藥,忙衝小丫頭瞪眼,隨後偷偷覷著那嬤嬤的臉色,慢吞吞道:“嬤嬤,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嬤嬤一愣,忙道:“少爺請吩咐。”
祁垣斟酌著字眼,蹙眉嘆氣:“我知道母親憂心我,但這幾日服藥後,我反而愈發驚悸難安,倒不如不服藥的時候好些。”他說完,又學著戲文裡的酸腐秀才,對周嬤嬤拱手作了個揖,“煩請嬤嬤跟母親說一聲,就說我已經大好了。這藥可不必繼續抓了,我們還是早日啟程回京才是。”
周嬤嬤半信半疑,但看他這會兒神色穩重,說話也文雅起來,只得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老奴現在就去告訴夫人。”周嬤嬤道,“少爺現在是否要用些早點?”
“不用。”祁垣吃不過這北方的麵食,只一臉深沉道,“我餓了自會吩咐虎伏去買,嬤嬤先去吧。”
周嬤嬤應了,轉身出去,又囑咐了那小丫頭兩句別的便匆匆離開了。祁垣探頭往外瞅著,見她出了院,這才哭喪著臉坐回床上,拿被子胡亂把自己裹了裹。
同樣是二月,江南已是春盛,北方卻才春雪初融。
原身身上僅有件半舊的絹布襴衫,無法禦寒,也不怎麼好看,不知道這伯府的少爺為何窮成這樣。倒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