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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別住襖領子,並挑了根嵌貓眼兒石的竹節碧玉簪給他束好頭髮。
這邊打扮好,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
齊鳶帶了小廝先去後院給老太太請安,裝了會兒乖孫,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又哄了袋子小金魚兒到手裡。隨身的幾個小廝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齊鳶隨手丟給他們去分了,也不回前院,偷偷摸摸拐去後門,溜出去玩去了。
周嶸正跟幾個人在聽翠樓上喝酒,低頭看見有個眼熟的影子從橋上下來,立刻大呼小叫起來,喊齊鳶上去。
齊鳶抬頭見上面好幾個狐朋狗友都在,也樂得哈哈大笑,一溜煙兒拐進酒樓,直直的往周嶸身上撞。
周嶸被他擠得離了座,嘴裡笑罵不停,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就仗著我寵你,哪有客人佔了主人座的?”
齊鳶嘿嘿直笑:“我還來者是客呢!那你說,哪有主人坐著客站著的?”
他隨身的幾個小廝也早也跟別家的打鬧成了一團。
周嶸左右看看,又好氣又好笑,指著他搖了搖頭,讓小二加了把椅子,跟他挨著坐了。
桌上已經上了八|九道菜,跑堂的還在一盤盤的往裡送著,顯然宴席才開始,而且花費頗多。
齊鳶剛剛顧著湊熱鬧,這會兒坐定了才發現有好幾個面生的,最左邊一個穿半舊的玉色襴衫,頭戴方巾,眉目嚴肅,年紀看著得有二十了。另兩個年輕人倒是風流些,錦衣華服,頭插金簪,一看就跟這幫紈絝是一路的。
周嶸見他烏溜溜地眼珠子轉來轉去,好奇地打量生人,咳嗽了一聲介紹道:“這幾位都是京裡來的貴客,最右邊的是韓公子,這位是李公子,那位是鄭公子……你記不住的話都喊哥哥就行。”
話說的親人,卻連那幾人的姓名來路都不說。
齊鳶心裡頓時不大痛快。
府同知周承善看不上週嶸不學無術的樣子,從來都只讓長子見客的。周嶸帶出來的無非是些下官親眷或親隨僕人。只是歷來士農工商,商居末位,周嶸跟他們玩歸玩,骨子裡卻瞧不上他們這些商戶子弟,介紹外人時總是遮遮掩掩。
齊府花了大價錢在家中設館,延請儒士教導子弟,便是為了子孫中能有博取科第,光耀門楣的。只可惜祖輩幾代經商制香都頗有才分,唯獨讀書上欠缺些智慧。齊鳶更是不成器,現在十六歲了,連個《四書》都沒讀完,氣得齊老爺天天喊著要給他禁足。
想到這,齊鳶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他也知道官宦人家最好少得罪,眼睛一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