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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驥見他疑惑,解釋道,:“祁兄下午沐浴時,在浴桶裡睡著了,醒來後便一直咳嗽。”
徐瑨問:“可請過大夫了沒?”
“還沒呢。”遊驥說,“祁兄說請大夫要花錢,他身上的盤纏不能隨便用,挨一挨或許就過去了。我本來想著,請個大夫花不了多少錢,我替他請來便是,但祁兄又唸叨自己現在是戴罪之人,如何如何……反正倔的很。”
徐瑨聽到這心中一頓,猶豫了一下,便往東屋去了。
東屋的房門虛掩,因是驛館,所以陳設十分簡單,這邊屋裡是一個未撤掉的浴桶,裡屋是臥房。
徐瑨敲門問過後往裡走了兩步,就見屋裡點著一根蠟燭,床上縮著一個人。他正要邁步往前,過去看看祁垣怎麼樣了,就見床上的人突然翻了個身,衝他道:“徐公子!莫要過來!”
徐瑨一怔,只得停下,溫和道:“聽遊驥說祁公子病了,徐某過來探望一下。”
祁垣伸出手,先示意他停在原地,隨後又慢吞吞地擁被而起,臉色慘白,雙唇發黑,一副不大行了的樣子靠在床頭。
“煩勞公子……咳咳……費心了。我不過是著了涼……咳咳咳咳,發發汗,咳咳,就好了。”祁垣說完,喘了一會兒粗氣,又劇烈咳嗽起來,恨不得把床板都咳嗽塌了。
徐瑨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看那浴桶,目光在角落裡的一包香料上停留一瞬,隨後又看了眼正好擺在一旁的蠟燭。
“你怎麼……突然就病的這麼重了?”徐瑨問。
祁垣嘆了口氣:“誰知道呢……咳……不過是命苦罷了。”
徐瑨:“……”
“我本來是有要事去辦……咳咳咳……如今卻被當成,咳,嫌犯……看守在這驛館中,我有負父母之託……咳咳,丟了祁家臉面。”祁垣說著說著,漸漸哽咽起來,“我明明是清白的,咳咳……卻又證明不了……”
徐瑨聽到這,輕咳了一聲,勸道:“祁兄,你現在病著,不宜多思,依我看還是先請良醫過來診治一番,等你病好之後再說這些,如何?”
“我有心病,如何能好?”祁垣悽悽慘慘地靠在床頭,抽泣道,“再者羅指揮是你兄弟,你也不可能偷偷放我走……咳咳咳……不如讓在下咳死算了……咳咳咳咳……”
徐瑨道:“羅兄之所以不放賢弟,乃是賢弟之事仍有諸多疑點。若賢弟肯如實相告,徐某或許可為之一言。”
言外之意,如果能說服他,自己便能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