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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討喜,卻不知道當時太傅竟意有所指。
“朝廷的錢說沒就沒,都稅司、宣課司、抽分場局、河泊所幾百餘處,所收稅銀都去了哪兒?國子監一名納粟監生給錢千兩,上百名例監的銀子在哪兒?更何況天下馬頭,蘇杭之幣、淮陰之糧、維揚之鹽……”祁垣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悲哀起來,“礦商、鹽商、官商、皇商,朝廷當鋪……這些真正的一本萬利,鉅富之家,為何不見你開口提?”
“你之所以提議香戶,不過是欺負他們無憑無勢,最好收割罷了。”
“逢舟!”鄭冕一直遠遠躲著,聽這話不由臉色大變,急忙看了方成和一眼,低聲斥道:“慎言!”
“憑什麼!”祁垣吼道,“憑揚州齊府寬厚仁義,每次給你們舉人老爺出盤纏卷資,好讓你們在朝堂上賣它求榮嗎!”
“祁垣!”方成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鄭冕的臉色又紅又白,十分難看。方成和衝他搖了搖頭,鄭冕眼眶通紅,氣走了。
祁垣的眼眶也通紅,他知道自己話說重了,但心裡還是難過。現在大家都堂而皇之的為了災民,唯獨他不願意對香戶開刀,搞得像他不想救人似的……可是自己才被京官的孩子害死,老爹討公道都不行,若揚州知府藉此盤剝齊家,他又當如何?
“你說的對,”方成和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礦商、鹽商、官商、皇商……都不能動。”
祁垣:“……”
院中已經沒有別人了,鄭冕被氣走了,兩個小廝看他發火,也都躲了起來。
方成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山東的報災摺子早就遞上來了。然而今年正值吏部大考,災情會影響政績,所以摺子被人壓了下來。這是其一。”方成和抬頭望天。
“張勳之案因冒籍而起,但最終會回到賑災上,他如今牽扯到了禮部,禮部支援太子。礦商為二皇子所把持,所以此時動不得礦商,這是其二。鹽商皆是勢豪之家,請託佔窩,虛佔引數,然而此皆為戶部和閹黨所護,其中關係盤根錯節,牽一髮便要動全身,這是其三……鹽商雖牟暴利,卻又需他們輸糧供邊,否則邊儲空匱,更為大患,這是其四……”
“如今朝中黨派爭鬥,互相攻訐,無論哪方提出賑災之法,勢必會遭到駁斥,唯有我們這些新科舉人,尚未入朝,身世清白,能從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倘若此次上書牽扯上面幾方,這次的奏摺連御前都到不了。而山東災民,已經不能再等了。”方成和長嘆一聲,沉聲道,“逢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