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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三不,是不可露財。隨身若有銅鐵之類的重物,一定交於船伕,不要隨身帶著,以免讓人誤認成金銀財物,惹來災禍。那種衣衫齊整但無行李的人,也要格外提防……”陳伯拉著祁垣的手,叮囑許多之後仍是放心不下,最後乾脆道,“罷了罷了,你到時寫封信,我讓船來接你好了……”
祁垣很少見他這樣嘮叨,這下不由笑了起來,“我又不是小孩了,出門會注意的。”
“那就好。”陳伯頓了頓,抬手摸了摸祁垣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頭子看你,就跟見著自家孩子似的,怕你磕著碰著……”
姑父已經帶著人把行李都安置好了,船伕又過來,詢問何時開船。
“千萬要記得來揚州。”陳伯看向祁垣。
離別在即,祁垣忍了半天,眼圈還是一下就紅了,喉嚨發堵,話也說不出來。他狠狠點了點頭,衝上去,使勁抱住陳伯,隨後轉頭跑了下去。
卯時整,船伕解攬行船,兩艘漂亮的大船一前一後,悠悠駛入漕河之中。
祁垣站在岸上翹首遠望,漕河之上官舫民船往來雲集,那兩艘大船很快混跡其中,難以辨認。祁垣又看了許久,這才轉身,策馬回城。
有了陳伯留下的人做幫手,家裡也沒了其他雜事,祁垣便將精力正經放在了香鋪上。
他讓陳元吉做中人介紹,先跟幾個通州的香戶簽了契,讓他們往鋪子供著香料。隨後又找到中人,將對面的一處成衣鋪子盤了下來,也改成香鋪。
這邊的祁才子合意香鋪專門賣些士子們常用的燻焚之香、佛寺供香,取名也甚是吉利,都是“及第”“狀元”又或者“醍醐”“雅意”“清遠”等名,價格定的高低都有,但如果是寄居在佛寺古廟的書生,每月可以憑字畫來換取一盒“清靄香”。
對面的香鋪,則是賣些妝飾用的香件、香粉、香油、香膏等。雖然合意香鋪開的早,但新開的這家上貨卻更多,尤其是各類帳中香尤其緊俏。阮鴻最近又風流起來,時不時便來跟祁垣套近乎,專門買些姑娘家最愛的花香香餅出去哄人。
只是閣老最近煩悶不已,阮鴻受到遷怒,所以被禁了花用。偶爾手裡沒銀子,他便拿些有意思的東西來換,當然阮大公子向來是好面子的,若是換一兩銀子的香餅,他必然拿著值三四兩的東西來,絕不肯讓祁垣吃虧。
然而即便這樣,若是碰上方成和在鋪子裡,還是難免不了被譏誚一頓。昔日的同舍好友,隔三差五便要在鋪子裡掐起來,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