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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豪第一次看見江潮的時候,他才六歲,他躲在媽媽的身後看著這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小哥哥。
他爸告訴他,這個漂亮的小哥哥以後就是他哥了,要和他們住一起。
小謝豪也不認生,拉著江潮的手,脆生生地就叫哥哥,一點都沒有心理障礙。
而小江潮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然後視線上移,看向手的主人——圓臉的小謝豪。
在謝家爸媽溫和的目光和小謝豪發亮的眼神下,小江潮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了小謝豪這句哥哥。
謝豪的確安安分分地跟在江潮後面當了幾年小尾巴,一口一個哥的叫著。
周圍也有不和諧的聲音:那根本不是你哥,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姓也不一樣,江潮只是一個沒了爹媽的可憐蟲,你爸是看他可憐才給他一口飯吃。
幼小的謝豪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只會哭,然後兩眼兜著兩泡眼淚對著說話的人吼:
“你騙人,他就是我哥哥!”
後來漸漸大了,會打架了,再聽到類似的話,謝豪也不委屈辯解了,不管那多嘴的人是高是矮,衝上去揍一頓再說。
打贏了,去學校超市買一堆好吃的慶祝,打輸了,跑去江潮面前扁嘴裝委屈,讓他幫自己報仇。
不管是輸是贏,嚼舌根的人必須挨一頓揍,一頓揍不贏謝少就請外援再來一次,反正一定要揍到那人服為止。
江潮就是他哥,這個認知在謝豪高中之前,深信不疑,誰要是敢當他面說一個‘不是’,就要準備好捱揍的心理準備。
然而認知在謝豪高二時、江潮第一次在他夢裡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後,開始出現了動搖。
謝豪從六歲到高中,經過多年構建的心裡堡壘在一夜之間猝然坍塌。
被迫早起洗褲子的謝少縮在衛生間裡,沒有一絲因為做了春夢而羞澀難為情,反而滿心惶恐。
他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也是從那時候起,原本對著江潮哥前哥後的謝豪忽然就不願意再叫哥了,做什麼都是直呼其名,江潮兩個字喊得比誰都理直氣壯。
因為這事,謝豪還被謝父揍了兩次,說他沒大沒小。
十幾歲的少年被揍後,哽著脖|子不服氣,固執地說江潮不管是從血緣還是法律上來說,都不是他哥。
事實上江潮和池知弈一樣,只是因為年齡大,所以是他哥而已。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謝豪會突然改口,但是謝父拗不過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