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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田事務官約了福地藤子見面。他先從她過去任職的雜誌社打聽到現在的地址,再以電話聯絡。她表示不方便在家見面,指定了一間附近的咖啡店。
福地藤子對人沒有心機,甚至對曾向她探聽關於枝村幸子訊息的地方檢察院事務官也不抱戒心,沒和以夫妻相待的佐山道夫商量,就答應與他會面。她以前因為幫忙一位即將在雜誌上刊登作品的小說家取材,拜託過櫻田,留下不錯的印象,而且她也想回報當時的善意。
櫻田在咖啡店裡見到有女人味的福地藤子,暗吃一驚,並瞭解這轉變正是來自道夫。他從雜誌社探聽到她辭職的理由,對道夫提出“類同居”的意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櫻田先生,好久不見。”
“聽說你辭職了?”
“您聽說啦,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福地藤子嬌媚地垂下眼。這種事,指的當然是和道夫結成連理。
“你結婚啦,恭喜。”
“我們跟一般形式上的結婚不同,是基於共識結婚但不同居。”
“這跟結婚前的交往不一樣嗎?”
“我們已經在過著結婚生活,所以也不一樣。這是新形態,可以兼顧兩者的好處,又不失新鮮感。”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嶄新的想法。冒昧問一下,這種方式也沒有辦理結婚登記的必要嗎?”
“有必要還是會登記,只是現在沒有那個需要,登記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可是,還是得登記才能得到法律上的保障吧?”
“唉,就算有保障,等到兩個人的精神不再契合,保障也沒意義了。離婚就是受形式主義荼毒,成了悲劇一場。所以說,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實質內容。”
“我明白了,那麼……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生活的?”
“我想想,五月開始的。”
那是在枝村幸子遇害一年後,道夫可能是故意挑選在這個時機,如選在遇害後不久,未免動機過於明顯,為了不讓人看出她以不在場證明“賺進”這段婚姻,拖延時間便成了不可或缺的條件。
櫻田天南地北地聊著,發現“分居結婚”不是福地藤子的意思,而是道夫的想法,她還是希望能舉行一般世俗所認為的“形式上的結婚”。她因為個性軟弱,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而且不管再怎麼犧牲,都認為能與道夫一起便是無比幸福,盼望能緊握這難能可貴的一刻。
當櫻田提及有位計程車司機,在五月二十九日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