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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戴爾站在廚房裡的兩具屍體旁邊:一個是三十來歲的職業婦女,似乎是下班後踢掉鞋子,正準備開心地在週末放鬆一下;另一具屍體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壯實男子,髮型是那種後大學時代的拖把頭。是你在洪堡街頭的街角店喝杯啤酒時常碰到的那種人。血在地板上流了一大片。
戴爾是一個鋒芒畢露的人,大多數執法人員在工作中都養成這樣一種品格,但目睹眼前的暴行,他還是感到十分震驚。在肯尼沙郡,出人命的事大多都是由事故造成的,一般都發生在戶外。死於寒冷的流浪漢、死於車禍的受害者、死於機器故障的工人、死於自然災害的運動員。眼見著這對可憐的年輕人在自己的家裡,就這麼被黑幫殺了,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他怔怔地看著他們蒼白的手。在這一帶所發現的死者,他們的手通常都沒那麼蒼白:而且都結著厚厚的繭。
除此而外,他自己的警官——也是他在局裡暗地裡最器重的愛將,在他心目中就像女兒一樣——就是從這間屋子裡消失的。輕武器留下的彈孔就像刺青一樣到處都是。
他緩緩地呼了口氣。
有腳步聲走下樓來。“找到他們的那位朋友了?”戴爾問埃裡克·蒙斯。此人就是他一開始不願派過來的那位警官,他轉而挑了克里斯丁·布琳·麥肯齊來執行這個任務。而此人以後只要出現在警局,都會不斷使他想起自己所做的這個決定,不管後來發生的事情是怎樣的。
“連個影子都沒有。”
總算還有一份安慰。他本以為他們肯定會在二樓的臥室裡找到她的屍體。已經被害了,只不過不一定是同時而已。
蒙斯說:“他們也許是把她帶走了。也許和布琳在一起,躲起來了。”
我們還是為她祈禱吧,戴爾心想。他還真的祈禱了,雖然很短。
來了個電話。是那個FBI特工班多。他說他派了幾個特工過來——畢竟死的是愛瑪·菲爾德曼,她是曼克維茨案的一個證人。州警的一個隊長也被派來了,這種人是不會喜歡那幫FBI特工的——他是那種連在射尿比賽中都要奮勇爭先的主,但戴爾倒是覺得,人手越多越好。犯罪分子之所以總是難逃法網,就是因為有太多天才的警察在追蹤他們。至少,在大多數情況下是這樣。
州警的一個犯罪現場勘察組也正在趕往這裡的途中。戴爾命手下留好證據,等待採集,並要他們四處檢視一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布琳和菲爾德曼夫婦的那位朋友可能躲到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