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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人在叫他。
他站在原地沒動。
“高競!”那人又叫了一聲。
他這才回過神來,慢慢朝屋子中央的桌子走去。
“怎麼,不認識我了?”那人咧嘴笑起來。
他確實沒法將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男人跟他中學時代的好友趙勝聯絡在一起。
“你變化不小。”他道。
在他的印象中,趙勝雖算不上英俊瀟灑,可也是個精力充沛的壯漢。想當年,趙勝還入選過區裡的少年足球隊,一場90分鐘的比賽,跑滿全場都沒聽他喊過累。可現在,就算讓他從一樓走到二樓,都會是個辛苦的體力活。如今的趙勝不僅沒了當年的體格,連牙也都幾乎掉光了,小手指還缺了半截。
“我曾經向我媽發誓,以後不吸了,可後來還是沒忍住……”也許是發現高競在看自己的小手指,趙勝解釋道,接著又問,“你的腿怎麼了?”
高競是拄著柺杖進來的。幾個月前,在偵破一起案件時(詳見《宴無好宴》),他的腿中了一槍,子彈雖被取了出來,但神經受了損傷,所以,至少有半年時間,他仍得靠柺杖助行。不過,他可沒興趣跟趙勝談論自己的腿傷。他們早已經不是朋友了。
一個多月前的某天早晨,趙勝向警方自首,稱自己因為“多吸了兩口”,錯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三歲的兒子。後來,警方在趙家的浴缸裡發現了一大一小兩具屍體,兩人幾乎都被砍成了肉泥。
“我以為自己在切西瓜。”這是趙勝自首時對警察說的話。
據說當晚7點左右,住在趙勝隔壁的鄰居按響過趙勝家的門鈴,因為趙勝家的電視音量太大,以至於他母親的心臟難以承受。那天,他按了差不多三分鐘門鈴,始終沒人來應門,他本打算報警的,卻不料,他剛回到家拿起電話,隔壁就驟然安靜了下來。幾分鐘後,他聽見樓道里傳來關門聲,他確定這聲音來自趙勝家。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另一位鄰居看見趙勝回到公寓。整整一夜,沒人聽見任何奇怪的聲響。
第二天早上10點半左右,那位最初想報警的鄰居看見趙勝失魂落魄地衝出房門,手裡拿著一把刀。那把長約40厘米的砍刀用報紙包著,可他仍能隱約看見刀刃上的暗紅色。他本想跟趙勝聊聊前一天晚上電視音量的事,可他走到趙勝的面前時,後者不由分說地一把將他推開,衝出了樓道。
那天早上,趙勝奔進了離家最近的警局。
“我睡醒後,發現他們在浴缸裡。”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