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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1</h2>
這天上午,海灘上顯得有些空曠。格瑞格像往常那樣在海水裡撲騰,喧鬧之聲不絕於耳,勒基臉朝下趴在沙灘上,被陽光曬成深色的後背上塗滿了油,一頭金髮在肩膀上披散開來。希靈登夫婦並不在這裡。卡斯比埃羅夫人在一群各式各樣的先生們的陪同下仰面朝天躺著,用低沉的嗓音說著快活的西班牙語。有幾個法國和義大利孩子在水邊歡笑嬉鬧。普雷斯科特教士和普雷斯科特小姐坐在沙灘椅上注視著眼前的場景。教士用他的帽子向前斜遮住眼睛,看起來快要睡著了。普雷斯科特小姐身旁正好有一張空著的椅子,馬普爾小姐走過去坐了下來。
“哦,天哪。”她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我明白。”普雷斯科特小姐說。
這是她們倆對於橫死事件的共同感嘆。
“那個可憐的姑娘。”馬普爾小姐說。
“太讓人難過了,”教士說道,“悲慘至極。”
“有那麼一陣子,”普雷斯科特小姐說,“我們,傑里米和我,真的想過要離開。不過後來我們決定還是不走了。我認為那樣的話對於肯德爾夫婦而言的確太不公平了。再怎麼說,這又不是他們的錯——這種事情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發生。”
“生命之中,死亡相隨。”[1]教士莊重地說道。
“要知道,對他們來說,”普雷斯科特小姐說道,“把這個地方經營好無比重要。他們把所有的本錢都砸進去了。”
“一個特別溫柔可親的姑娘,”馬普爾小姐說,“不過最近看上去氣色一點兒都不好。”
“太緊張了,”普雷斯科特小姐附和道,“當然了,她們家——”她說著搖了搖頭。
“瓊,我真的覺得,”教士說話的口氣裡聽得出責備,“有些事情吧——”
“這件事是個人都知道,”普雷斯科特小姐說,“她家就住在我們家附近。有一個姑婆——極其怪異——還有其中一個叔叔在地鐵站裡就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了。在綠園那站,我記得是。”
“瓊,這種事情可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說。”
“讓人非常難過,”馬普爾小姐搖著頭說道,“雖然我相信那也不是什麼非比尋常的精神錯亂表現。我們以前為亞美尼亞救濟會工作的時候我聽說過,有個德高望重的老牧師就是被同樣的問題所折磨。他們給他妻子打了電話,她立刻就趕過來,用一條毯子把他裹起來,叫了輛計程車把他帶回家了。”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