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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來這邊湊合歇會兒吧,我也是天一亮便要走。”
他那邊有一大床褥子,好歹坐著躺著沒那麼磕磣。
沈鳶沒有挑三揀四,道了聲謝便在一旁坐下。
很快就要天亮了,她就抱著行李歇會兒,然後去京城找處客棧住下。
一夜無事,到第二天早上天亮,沈鳶才有種自己已經跑掉的真實感。
她和旁邊這位男子都不約而同的動身要離開。
對面角落裡的乞丐居然還在睡。
這破廟大概是他常住的地盤,沈鳶二人都同他說了句謝謝。
他沒睜眼,但是咂了咂嘴,那意思好像就是不客氣。
沈鳶覺得這乞丐估計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那種。
挨餓受凍最是慘,經歷過的人才會懂。她走前好心留了一點點碎銀子在他跟前。
出廟門後,沈鳶發現她和這位趕路的男子居然同路,都是要進京。
而且定睛細看,男子這身破舊的衣裳不正是老家青蓮縣城裡鴻鵠書院發給書生們的嘛。
上面還有青蓮縣的書院標誌呢。可惜全都被淹了。
“你是江州人。”沈鳶不禁問道。
男子疲憊乾澀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麼知道?”
沈鳶指了指他的衣裳上的標誌笑道:“你身上的衣裳是鴻鵠書院的,我見過。”
他聽罷臉上露出欣喜,聲音都雀躍了幾分:“姑娘也是江州青蓮縣人嗎?”
沈鳶也欣喜地點點頭:“是呀。不過縣裡被淹了。”
認出是老鄉,還都要去京城,男子不再寡言少語。
轉而溫和禮貌地聊了起來,聲音頗為哀傷:“整個縣都被淹了,若不是當時我在蘭陵城求學,難逃此劫。我叫周清時。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沈鳶。”她說起話來聲音都帶著笑。
周清時也不禁笑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大老遠來京城,還宿在破廟裡?”
沈鳶不便多說,只回道:“我是來投奔親戚的。你怎麼也住破廟裡啊?”
周清時看她這身泥土,大概能腦補出她應該也是因為受災,走投無路。
長嘆一聲苦笑道:“我是來進京趕考的,一介窮書生,住不起客棧。等到了京城,就趕緊找點事做。”
沈鳶想起裴子延,老早就來京城準備考試了。
不禁憂心道:“你來這麼晚,還要找事做,怎麼準備考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