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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白眼裡,下面的劉芍只是個未成年小孩。
但這營養不良的瘦幹小孩,卻表情冷靜,稚嫩的聲音訴說她眼裡的整個案件。
“七月十三那天,我父兄三人正在田間拔草,我去給父兄送水,看見張家兩個兒子縱馬踩踏我們家的地。
我阿父上前理論,他們不依不饒,還讓護衛推我阿父,見我阿父倒地,縱馬踏他。
我兩位兄長不忍父親被欺,上去要攔他們,張家兩兄弟直接就讓護衛打死他們。
我跑回去找阿孃,我與母親從家過來的時候,父兄皆已喪命。
我和阿孃把父兄屍首帶回家,第二天,張家就來人要強買我家的地,拿著兩袋穀子,說劉家沒了男丁,這地他們就好心買了,從此地就和我們沒有關係。
阿孃被他們一說,當天也氣急沒了。
我們家貧,也不過是有十幾畝地不餓死而已,不能好好葬他們,我只能挖幾個坑,把他們在家前的院子裡埋了。
九月那幾天都在下雨,初三那天,天很黑,張家的門沒掩上,我帶著刀悄悄進去躲著,到了晚上再拿刀把他們殺了,告父母兄弟在天之靈。
第二天天亮,就去了縣衙。”
她低著頭,但語氣十分平靜,好似無論是殺光了張家的人還是替父兄報了仇,都已經無法再引起她的情緒變化。
小白看著她的瘦胳膊瘦腿,問:“你的兇器是柴刀?”
劉芍:“是。那是我父親平時砍柴的刀。”
小白又問道:“你所殺的確實都是張家的人,沒有旁人。雨夜黑暗,你沒去過張家,如何認得人?”
這也是他看案子的時候不解的,十幾口,確實都是姓張家的人,沒有一個別人。
劉芍答道:“進了張家後,我就躲了起來看他們,記下了他們都是誰,都住在哪裡。
主人和下人的房間很好認,我動手也很快,他們沒有叫。”
小白明白了,這是硬靠著記憶記下了張家的路,晚上慢慢摸也要摸到裡面,下手快狠準的把明顯地位高的主人全砍了。
這確實是個好方法,因為這時代主人和下人區別太大了,不至於認打認殺,但那種丫鬟能做副小姐的情況基本是不存在的。
她這話一說,在場其他等著皇帝先問完話的臣子們眼神紛紛看向這個孤女。
毫無疑問,在場的這些大臣都是大晉權力上層的人物,肯定在家裡是屬於主人的。
劉芍的話聽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