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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賀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兩位恐怕正是隨淳王回京的親衛。他沒忍住,回頭去看顧拂,顧拂笑眯眯地抬起手招了招——
剛才那一卦怎麼說來著?今日宜出行,西邊遇貴人。
淳王府不正是在城西?
聖節三日假到現在就沒消停過片刻,這烏鴉嘴的騙子能不能別給他添亂!班賀將頭轉回去,提起嘴角露出禮節性的微笑:“還請二位稍候片刻,下官換身衣裳就與二位同行。”
轉身路過顧拂身邊,班賀聽他說道:“放心,灶上的粥我會和阿毛一起吃了,絕不浪費一粒糧食。”
班賀維持微笑:“我可太謝謝你了。”
這是班賀回京後,第一次與淳王會面。
那兩位前來接他的親衛,一個名叫印儉,另一個胡人叫阿格津。比起那時在玉成縣阱室內所見到跟隨淳王身邊的那名親衛,印儉堪稱和顏悅色,一路上東拉西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班賀心裡鬆快不少。
至少他們態度能這樣輕鬆,說明淳王吩咐的時候臉色一定不難看。
淳王府正門站立四名高大威猛的帶刀守衛,而這座府內,只會有更多。
跟隨印儉與阿格津進入府中,班賀向四周看去,這座五進宅邸是先皇在時為淳王建造的,欄杆、大柱、門窗上浮雕俯仰可見,工藝精湛,寓意祥和,皆出自工部工匠之手。但府中鮮少有其他擺設,顯得空蕩蕩的。
只是二十年來正主並未住上幾日,唯有府裡打理的下人們常在。此刻身邊這些步履匆忙的輕甲衛,都是淳王從西北帶回來的,等正主離京,他們也會跟著離開。
走過遊廊到達北苑,趙靖珩坐在八角亭內,已經沒了那把亂七八糟的鬍子,班賀一時竟然覺得那張乾淨無須的面孔陌生。
走近了便看見,石桌上擺著碗碟,看起來沒動過。班賀再自謙,也忍不住想,難不成是專程在等他?
“下官拜見淳王殿下。”班賀躬身行禮。
趙靖珩瞥他一眼,下頜微揚:“坐。”
班賀泰然自若地坐在了他左手邊,看著眼前碗碟,等待那位殿下開口。
“早上對著這些東西沒什麼胃口,特地找你來說說話,不必拘謹。”趙靖珩眼瞼微垂,嘴角繃直成一條線。西北風沙將他的神情磨礪得堅硬,那副天生的好相貌卻半分未被摧殘,哪像不惑之年。
“這兩日都是如此嗎?許是天熱,飲用冰鎮酸梅湯,宮中這會兒或許已經開始備著了,生津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