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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靖珩注視他那從小便至尊至貴的侄兒,無聲嘆息。
太后的意圖他當然再清楚不過,華家還有幾個未出閣的女兒,她有意抬一把自家人。皇帝雖孝順,在這件事上咬死了不鬆口,每次都用一句徐徐圖之搪塞,太后找上他實在是窮途末路無計可施。
趙靖珩用柔和到自己都彆扭的語氣安慰:“好了,是臣的錯,以後不會再提。”
“我可記著了。”趙懷熠抬起頭,“況且,俞貴妃代為管理後宮,不也照樣周到。有沒有皇后,無傷大體。”
俞貴妃是工部尚書俞燔之女,恬靜大方,寬厚仁善,頗有美名。若非皇帝執拗,趙靖珩覺得立她為後並無不可,剛才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只好作罷。
張全忠適時端上三份冰酪,趙懷熠殷切推到趙靖珩面前,讓他嚐嚐。
無視那道視線,趙靖珩心不在焉舀了一勺乳白的冰酪往嘴裡送,目光時不時落在第三隻碗上——班賀到底什麼時候能到?
鼻尖有點癢,班賀張了張嘴,那噴嚏到底沒能打出來,抬手揉了揉,埋頭繼續往前走。
皇帝召見無非就是詢問一件事,工事進度如何,越到期限將至越是召見頻繁。有時遇上旬休日,宮裡口諭傳來,他也得認命立刻換上官服進宮。
身後內侍手中端著木匣,裡邊是今日他從軍器局帶來的幾把鳥嘴銃,交由皇帝驗視。
領路的內侍走了一條不常走的路,班賀滿心滿眼都想著一會兒如何應對皇帝,等回過神,一抬眼,已經到了校場外。
無遮無擋的烈日之下站著兩個人,額上臉上曬出一層汗,正順著臉頰往下淌。
班賀不由自主腳步緩了緩:“印儉,阿格津?”
險些曬迷糊的印儉循聲看來,面露欣喜:“班大人,您怎麼才來?”
“你們早到了?”班賀不自信地問,“那,殿下……也在?”
印儉希望他自信點:“殿下不進宮,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班賀看著四周,明明有廊亭:“你們怎麼站在這兒曬太陽?”
阿格津終於第一次在班賀面前開口,用口音很重的官話控訴:“我不資道,那個人把我們領到澤麗,就鄒了!”
但他已經找不到把他們領來的內侍了,兩隻手豎起食指一通亂指,漂亮的灰藍色眸子充滿困惑與委屈。
印儉安撫地把他雙手按下來,表情是一種習以為常般的認命,帶著破罐子破摔的灑脫:“我就說不要帶阿格